随着一柱线香就快烧完,左长生和中年文士互相盯着彼此,谁也没有退出,两人显然是耗上了。
现在的状况似乎陷入到了一种囚徒困境之中,双方都在赌谁先撑不住气。
点燃一盏天灯需要一千冥币,第二盏和第三盏分别是是五千冥币和一万冥币。
而到了第四盏则是又翻了一倍,需要两万冥币。
左长生现在浑身上下加起来大约三万六七千冥币的样子,本着留一手的原则,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全部花掉。
不管是在人间界还是冥界,没钱都寸步难行。
“戴面具的,你放弃吧,这样耗下去对我们两个都没什么好处。”姓宇文的中年文士当先沉不住气,开口说话了。
左长生心里一喜,语气却是不咸不淡地道,“不劳费心,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哼哼,不算什么你怎么不点亮第四盏天灯?”
中年文士冷笑道,“我看你就是在虚张声势,你根本没有那么多钱对不对?”
闻言,左长生拿起火折子,靠近面前的第四盏灯笼说道,“我随时都能点,这个你管不着。”
他的话音刚落,面前的灯笼兴奋开口,“点我点我,爷您快点我呀,我已经准备好了!(*?ω?)”
它说完奋力向前挪动了一下,就在快要接触到左长生手中的火折子时候,左长生迅速抬了下手,灯芯和火苗擦肩而过。
灯笼不满意的声音瞬间传来,“哼!骗子!渣男!呸!(*T_T*)”
瞧见这一幕的中年文士回头看了一眼几乎要烧到底的线香,看样子不到一分钟就要烧没了,于是他也学着左长生的样子拿出火折子,“你以为就你能点吗,我也能!”
说着他便作势欲点,但最终也还是没能下的去手。
左长生有底牌心里不慌,只是打量着快要熄灭的线香问道,“如果我们两个平局,那个胖子怎么办?”
婢女闻言瞥了他一眼,徐徐说道,“王员外没有出价,自然也就失去资格。如果你们两个最终保持这样的结果,那么今天小姐将会关闭闺阁,不见任何人。”
这个规则倒也比较合理,至少避免了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情况。
若是自己和中年文士两败俱伤,一人花了一万六千金币却便宜了那个死胖子,那么他要后悔到姥姥家去了。
正在猛吃的王员外听见左长生提到自己,抬了抬头看了一眼场上的局势,回头跟那婢女说道。
“再来一份烧鸡,切两斤牛肉,小菜你看着来两份。”
他说完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子,“对了,还有两壶烧刀子。”
这一幕让众人都有些无语,合着这胖子辛苦闯过两关就是为了吃的?
正在此时,一阵风把线香的一截香灰吹落在炉中,红色的香头明灭,眼看就要熄灭下去。
左长生见状不能再拖了,眼疾手快,赶紧将火折子伸入到面前的灯笼之中。
论心态,那中年文士赢了。
可是随着自己第四盏天灯亮起,最终进入妃仙闺阁的还是自己。
“砰!嚓!”
一阵绚烂的烟花升空,祖明的心却在滴血。
整整三万六千冥币就这么没了,要知道这可是他当差百年的积蓄,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而且更让他难受的是,自己赔本舍业的,却是给左长生做了嫁衣。
因为最后进入妃仙闺阁的人,是他。
“赢了。”左长生看向对面的中年文士,轻轻呼出一口气。
对面则是一脸死灰,失神地看向自己面前的三盏天灯,一时间连拍灭它们都忘了。
一万六千冥币对他来说已是极限,这还是东拼西凑来的。
看见他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闺阁门口的婢女也轻轻叹气,“宇文将军您不必如此,小姐有句话托我转告于你。”
闻听此言,中年文士黯淡的眼神重新亮起,他激动地从椅子上挣扎起来,“她,她说什么?”
“您的心意小姐说他知道了,但是她早已经心有所属,还请你以后......莫要再来了。”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