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虎来林玉市也有几个月了，但还是第一次出来逛夜景。

冬末的天气不错，没有刮大风，也没有绵绵不绝的阴雨。河堤边栽种的树木上，在路边昏黄的灯光下依稀可见嫩绿的新芽冒了出来。一阵微风吹来，林虎能感受到其中蕴含一股躁动的气息。

一旁的兰喜凤看到林虎怔怔的看着路边树木的新芽，不禁莞尔笑道：“没想到你的内心是如此柔软。”

林虎闻言哑然失笑，他摇摇头，伸手摸了摸新芽笑道：“我只是想到一句话。”

“什么话？”兰喜凤好奇的问道。

“冬天来了，春天还远吗？你看，不知不觉春天的气息就在眼前。”林虎微微笑道。

兰喜凤也伸手摸了摸新芽，然后喝了一口手里的奶茶笑道：“春天，总是让人欢喜。”

两人沿着河堤边走边聊，林虎看到有一个长椅在背风的地方无人在坐，随即指着它说道：“咱们去长椅上坐坐吧。”

兰喜凤欣然同意，和林虎坐在长椅上。

冬天的夜，总是更黑更冷。不过八点而已，夜色就好像午夜。

两人在长椅上聊了许多，把手里的奶茶都喝完了正想沿路返回，忽然听到一个小女孩欢乐的笑声从远处传来。

林虎循声望去，看到河堤上，一个小女孩单脚跳着而来。她的身后是个银发的老奶奶，拿着小女孩的外套，快步跟在她的后面。

“累了吧？慢一点哦。”老奶奶看到小女孩扶着河堤的水泥栏杆后和蔼的说道。

“不累！”小女孩哈哈一笑，再次单脚跳着向前。

及到小女孩跳的近了，林虎和兰喜凤这才看清，这个小女孩右脚的裤腿空荡荡的。

这一幕让林虎和兰喜凤一时愕然，本来他们以为这是一个祖孙玩游戏的温馨画面，不想实际情况却出乎意料。

兰喜凤眼里露出一丝哀伤，看着小女孩跳着消失在夜幕中。

林虎目光闪动，一瞬间想到了省军区医院，他的父亲和做着康复训练的战士。

待老奶奶也走得远了，兰喜凤幽幽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咱们的医疗水平，什么时候才能让这样的悲剧不再发生呢？”

林虎没有开口，心里默默说道：“快了，我发誓！”

回到工厂宿舍，林虎坐在椅子上，窗帘自动拉上了。放在桌上的眼镜闪烁一下光芒，变回光球悬浮在书桌上。

“今天我们接着，”光球话没有说完，然后语气一变，“你不是和美女出去逛街，怎么回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林虎从鼻子呼出一口气后说道：“光球，断肢重生需要几级文明才能实现？”

“0.9级。”光球闪烁光芒说道。

“才0.9级就可以实现了吗？”林虎猛地坐直了身子，惊奇的看着光球。

“当人类达到Ⅰ型文明的时候，肯定要开启星际航行。但星际航行动辄以年记，人类区区百年之身，若是将大部分生命都浪费在路途上，肯定是不愿意的。所以基因改良是必然的，人类的长寿命和各种超能力将不再是梦想。”光球在林虎眼前来回晃动，接着说道，“以人类未雨绸缪的性格，基因改良各大主要国家早就在暗中进行了。”

“那基因改良需要大量的能量吗？”林虎有些期待和不安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