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妙音阁的曲儿是好听,可惜咱这俸禄去不起啊!”
“老于跟着公主肯定常去吧,听说阁主的舞和曲都是一绝啊!”下面人带着羡慕看着和队长以及王爷坐在一起吃饭的于敢。
不过能够穿上这身飞鱼服,他们已经比大多数人过的好的得多了。
酒足饭饱后一群人施施然得从王府走出来。
“王爷,莫要再送了!”
“乌大人慢走,小儿就拜托了。”
“小事儿,小事儿。”
在王府待了一天,也吃喝了一天,他们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奢侈,带着些许的醉意各自回去了。
于敢搓了搓脸驱散些醉意,二品武者已经是海量了,奈何桌上他的地位最低,喝的也最多。
“两个老狐狸。”
心里念叨了一声,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这条路并不是回家最近的那条路,但却是他经常走的。
老旧的木板告示栏上贴了一层又一层,在诸多无用信息中藏着他与凤阳的联系。
一张看着像是被人随手撕烂的黄纸让于敢瞬间清醒起来,凤阳来人了。
看着周围没什么人,于敢伸手把黄纸揭下,又顺带着撕了好几张告示随手攥做一团扔到一旁。
拿到黄纸后,于敢回家的脚步也快了几分。
回到家中关好门窗,拿出黄纸,于敢将之放到水中,一行大黑字浮现,覆盖在其他字上。
“子时见。”
于敢把纸揉碎,叹了口气。
他要比谭梦幸运的多,自从来大汶后,一路顺风顺水,前途更是一片光明,甚至他还可以借助凤阳卧底这个身份更进一步。
换作一般人恐怕早就沉浸在温柔乡和富贵梦中无法自拔了。
不同于谭梦穷苦出身,于敢先前还是个世家的公子哥,从小也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只是跟王一的遭遇差不多,世家也是有高下之分的,一旦家中没有了顶梁柱,周围人便会像饿狼一般扑过来把你撕碎。
在凤阳的帮助下他亲手杀了当年的仇人。
报完仇后过了那阵子痛快,他本以为自己会像之前想得那样,白衣黑马,快意江湖。
他也试过那样做了,但一年的江湖之行,他的江湖梦也随之破碎。
什么快意恩仇,什么逍遥肆意,不过是话本编制的一个美梦,江湖就是吃人,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
或许有一些美好吧,但于敢并没有感受到,江湖不如凤阳美好。
或者凤阳才是他向往的江湖,这是于敢的结论。
在来到京都后,他不仅没有迷失其中,反而越发的坚定,要变一变这天下。
摇曳的烛火映照着于敢的影子,手中的书一页一页的翻着,很快便来到子时。
“笃,笃,笃。”
“谁?”
“山河易色!”
“功在你我!”
于敢放下抚在腰间的长刀上的右手,起身开门。
“学长好啊!”王一一身黑衣,画皮上的面容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