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牙行之人看到秦一柱在端详着银两,开口询问道:
“大人,您看它是银子还是金子?”
秦一柱没有理会他,又拿着银子嗅了嗅,这才放回了原位。
转过身来问那伙计:
“你交钱的时候,柜台是一览无余的吗?”
伙计显然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回忆了几秒才回答道:
“小人记得交钱的时候,他顺手接过放在柜台下面,有挡板挡住了。”
牙行那人顿时对伙计说道:
“我当时正在准备立契的字据,你把银子拿过来我看都没看就随手放下,起身就来和你签定合约,在这公堂之上你可不能说瞎话。”
伙计有点木讷迟钝,也不知道怎么当上伙计的,还被委以买房的重任,被牙行人说的哑口无言又不吭声了。
秦一柱本来也没指望能问出他什么,如果他拿的真是金子,不但没有当场搜查,还被人告到府衙,想来也是个办事不力之人。
他走到衙役身边,耳语了几句,衙役没有多想就去取工具了,显然是看他气度不凡把他当成某位大人了。
门口围观的百姓见大堂没了动静,都交谈了起来:
“你们说那是银子还是金子,这位小大人是不是想到办法了。”
“那么大银子摆在那里还有假,难道银子金子都分不清吗?”
“那可不一定,没看小大人断案如神吗!”
“什么断案如神,只不过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你个张老六,你看了一天了怎么碰不上,你那猪脑袋只知道三一坊勾栏里的臭婆娘。”
……
很快衙役就取来了火红的炭炉和钳锅。
秦一柱站在炉子旁说道:
“所谓真金不怕火炼,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且慢,我们牙行可是平章侯开的,而且这,这银子熔了也是……是有损耗的,”
牙行之人可能急了,不仅抬出了靠山还找了个理由。
又是平章侯,看来这平章侯在雍州城为非作歹不少啊。
“这又不是你的银子,你操的哪门子心。”
秦一柱说完就把银子放了下去。
不一会儿,一股刺鼻的黑烟就散发开来,钳锅里慢慢的呈现出一股金水。
旁人看了忙呼:是金子。
牙行男子知道事情败漏,脸色铁青。
台上太守大人问道:
“这金子是怎么变成银子的?”
周围的人都望着秦一柱,他们也想知道。
“很简单,把金子镀一层薄薄的水银就可以了,太守大人,牙行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坑没他人钱财的事了,请太守大人治罪。”
太守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
“来人啊,把那偷奸耍滑之徒给我……给我押进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