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一第一时间没有回答，但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这便是，操灵之术。

他还记得他的老师，白媛绻曾经教导过他。

“操灵之术？老师，那是什么？”

美曼绝伦的白发女子端坐在对面，而那时的纪一可能比现在还要年轻。

女子声音冷冽，“以灵体为媒介，对于死物进行控制。”

“死物？”

“花木草石便在其中，而且……死尸亦可。”

“嗯？！也，也就是，这个招数能够控制尸体吗？”

“没错。”

而说到了这里，白媛绻眉眼温和了下去，她抬起手，轻轻摸了摸纪一的头。

“但是，不到必不可以的时候，我希望你不会做到那一步。”

“什么……意思？”

“因为，我不愿你成为一个丢失尊严的人。”

当时的纪一或许没有理解这句话，甚至是，他还会想，为什么不能用？只要为了变强，任何力量都是可以利用的，何况只是操纵一两具无用的尸首呢？

前世的他没有见过老师以外的人使用过这一招，而他自己也几乎没有什么机会使用，但现在，当他真正站在这里时，这个没有任何生机的地方时………

一个能够屠城的魔鬼，如此践踏普通人的生命与尊严。

他确实明白了，能做出这样事情的家伙，绝对已经舍弃了作为人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