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总算忙完了...”
脱力一般的靠在椅子上,落清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亲爱的,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吧。”叶莲娜从身后环住了落清。“呵呵,孩子们都上飞机了...9月30日,今天是明日奈小姐的生日吧...真是的,明明是生日这样的好日子,却要经历这种糟心事...”想到了什么,落清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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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奈小姐!”
明日奈的家里,父亲,哥哥,桐谷和人,桐谷直叶,绀野姐妹,雪川君,小春等希望神话的成员都来到了明日奈的家里为明日奈庆祝生日,其他与希望神话有过交集的好朋友们也打来了电话,为明日奈说着一句句祝福。
“明日奈...”
轻轻地抱着明日奈,桐人轻声安慰道。“和人,我...明明是应该高兴地日子,为什么我的心里会这样的酸涩呢...”明日奈靠在桐人的怀里,轻声啜泣着。“...没事了,明日奈...明日奈...”桐人握着明日奈的手,“明日奈,这不是你的错...血缘从来不该是绑架亲情的枷锁,罪孽与善意,也不该被以血缘的途径传递下去...曾经的人类为了生存下来,在这片残酷的大地上厮杀争夺,将屠刀指向同胞...按照这样的逻辑,我们每个人都流淌着罪人的血,那人类这个物种的存在,就是错误的了...可事实上不是这样的...大姐背负了同胞十三万世的罪孽,他也杀戮过无数生灵...那至于我们呢,我们为了活下来又伤害了多少的动物植物,我们在小时候调皮的时候,又虐待了多少小生命呢...生命的意义,从来不是为了什么罪孽而活的。”
“...嗯,明日奈姐姐。”
同样的抱着明日奈,木棉季也开口道。“那个时候我和姐姐发病,身体痛苦到难以忍受,妈妈在我们还能行动的时候,便带我们去了教堂...基督教的教义里,我们每个人的降生,都背负着原罪,而这份原罪不一定会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情况降临在我们身上,那个时候被病痛折磨着的我们真的认为自己的恶疾就是原罪的审判...我们真的很幸运,大姐和无数拥有智慧与仁爱的志士们拯救了我们悲惨的命运...还记得吗?大姐曾无数次的教导我们,我们人类并不是生来就要背负什么罪孽的,更不是为了背负什么罪孽而活的...不得不承认,很多罪孽是我们亲自犯下过的,但是同样的,这个世界也有很多的恶意想要将莫须有的罪名强行按在我们身上——无论是我们自己犯下的,还是被强行安在身上的,我们都应该鼓起勇气去面对,是我们自己做下的,我们就该勇于承认,做好承担代价的准备,而至于强按在我们身上的——我们就该毫不犹豫的打回去!怕什么!”
“...是这样吗...”
沉默了片刻,明日奈缓缓抬起头,眼眶发红。“...妹妹,我从小脑子就不灵光,嘴也笨,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但是我知道,我们的血管里流淌着同样的血液...我曾经犯过错误,但是同胞们给了我改正的机会,给了我重生的机会...我在想,我这样误入歧途的人都能够改正错误重见光明,而妹妹,你可是守护了晨星,与同胞一起同劈开血染之途,迎来黄金黎明的战士啊...大家说的对,血脉并不能成为操控罪孽与情感的锁链。我的好妹妹,你当抬起头来,真正的阳光是不会刺伤眼睛的,好妹妹,今天是高兴地日子,我...”
拿起王冠,轻轻地戴在明日奈的头上,浩一郎满脸呵护与爱惜。“嗯,结城明日奈,我的女儿,可是那样优秀的孩子,我的女儿...这一次,爸爸再也不会缺席你和一郎的人生,也在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了!”彰三先生只是轻轻地搂着明日奈。“...明日奈,我也不会说什么漂亮话,我只知道在SAO的时候就开始了,那个时候我便立下誓约将要永远的守护你,无论是网络世界还是现实之中,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无限远之后的未来。我啊,我没什么强大的力量,我没办法像大姐那样守护很多人,但是我敢保证,就算全世界的恶意都想要将你吞噬,我也会拼劲全力将那些恶意烧成灰烬!”桐人握紧了明日奈的手,目光灼灼,一串项链戴在了明日奈白皙的脖颈上,那是由一颗贵橄榄石做主石,海蓝石做辅石的项链,贵橄榄石是天秤座的幸运石,而海蓝石据说可以为天秤座的人带来勇气。“明日奈,我爱你,我们所有人都爱你!”
“唔...唔...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开始只是小声啜泣,随后便嚎啕恸哭,紧紧搂着身边的亲朋,明日奈的眼泪四溅,心中的委屈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肆意宣泄出来。“好孩子,好孩子...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好了...好女儿,你受委屈了...”彰三先生声音哽咽。“明日奈...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直到时空的尽头!——”桐人怀抱着明日奈,令人安心的体温传到明日奈身上。“...妹妹,哥哥没什么大的本事,但哥哥保证一定会走在你身前扫清一切障碍的!”“我...我...爸爸,哥哥...桐人君...我...呜呜呜呜呜呜呜——”明日奈说不出话来,任由自己的眼泪鼻涕糊在亲人身上。
“...”
“...大家...对不起,我...”
擦擦眼泪,明日奈的眼眶和脸蛋发红,眼角也有些红肿。“别说抱歉,明日奈,我亲爱的...”轻轻地抚摸着明日奈的后背,几人环绕在明日奈身边。“嗯...谢谢...我...我的情绪失控了,但果然...”擦擦眼泪,明日奈腼腆的笑了笑,声音有些沙哑。“来,好孩子,先喝点蜜水,刚刚那样哭,嗓子会不舒服的。”彰三先生将蜂蜜水递给明日奈。“嗯,明日奈姐姐,没关系,心里不舒服的话,哭出来就好了。”木棉季也轻声安慰到明日奈。“谢谢...谢谢大家,我...”抹了一把脸,明日奈抬起头来向大家笑着,就像新生的向日葵一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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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刺激啊!”
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落清抱着叶莲娜的腰兴奋地大叫。“嘿嘿,亲爱的,抱紧啦!”叶莲娜握紧车把,脚上交替蹬着车子,粉红的脸蛋笑靥如花。“上一次这样骑车还是暑假度假的时候呢...”伴随着车子慢慢停下,落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马尾。“娜娜,两个世代之前,那个时候的恋人就是这样,男孩在前面骑车,女孩坐在后座上,那个时候,手表,二八大杠和缝纫机被称为三大件,这就是判断一个家庭基本条件的标志,再往后这个标准变成了冰箱彩电洗衣机,再往后...这个标准越来越没有固定的逻辑,生产力与科技的进步让物质生活变得更加丰富,不过真遗憾,世界上第一辆自行车在1817年被德意志人卡尔·德莱斯发明出来的时候,那个年代在经过了思想启蒙运动与第一次工业革命之后,人类的科技迎来了第一次狂野生长的萌芽,啊啊...那个时候我在干什么呢...领导少数族裔对抗殖民侵略?还是在哪个实验室里研发药物...呵呵,我都忘了啊。”落清笑着摇摇头。“亲爱的,你总是会回忆起过往的世代吗?”仰起头,叶莲娜牵起落清的手。“有时候会在梦中重现吧...我自以为不算是沉溺于过去的家伙...现在想想,那些事情就像是电影一样...呵呵,你说,演员在看自己的作品的时候,是什么感觉的呢?觉得某个镜头没处理好,还是某个表情再认真些?...过去的遗憾有无数,而时间将他们风干,那些完美的或者残缺的,都由我来铭记,这就是人类...”看着天空,落清浮现联翩。“娜娜,走吧,我们去骑马。”
“哦,两位小姐,是你们预约的吧。”
收下了落清的手中的票,工作人员看了看。“两位小姐...”落清的表情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而叶莲娜看起来在憋笑。“咳...对对,是我们...”落清勉强点点头。“那就请跟我来吧,看两位都是小姑娘,我就来温顺些的吧。”说着,工作人员吹了一声口哨,一匹白马便迈着优雅的步伐来到了几人身边。“这是之前赛马的母本,当年也差点参选过赛马比赛,速度也许是快不哪去,但乘骑体验肯定不会差,怎么样,你们二位谁来?”“我吧...啊啊,想想以前,我倒也不是没骑过快马,只不过好多次都差点死在路上...是不是那个时候我就对乘骑有了心理阴影呢...”落清一边牵过马的缰绳,一边翻身上马,远处看去,一如圣洁华丽的女神一般。“那,娜娜,我就先来几圈了?”“嗯,亲爱的,别太快,小心点哦。”叶莲娜拍拍马的身体,随后便目送落清驾着马向远处的夕阳奔去。
“老板,我想来一匹快马,可以吗?”
看着落清远去,叶莲娜转身面向老板。“哟...这...快马有是有...但...”看着叶莲娜,工作人员有点犯嘀咕。“没关系,我能驾驭得了的。”叶莲娜却只是莞尔一笑。“...好吧,不过...”看着叶莲娜,工作人员晃了晃怀中的录音笔与迷你摄像头,暗示叶莲娜自己尽到了提醒义务。“呵呵,您就瞧着吧。”看着工作人员牵着一匹红色的好马,叶莲娜笑了笑,随后也在身上挂了两个小型摄像头,摄像头的另一边连接的是飞鸟帝国中的小结衣与尤丽提斯。
“!——”
就在工作人员愣神的一瞬间,叶莲娜飞身上马,身下的牡马的肌肉强壮有力,那高傲的头颅正视着前方,工作人员本以为一个小姑娘仅仅是骑在马背上便会颤抖,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伴随着高亢的歌谣,叶莲娜用力夹了一下马肚子,骏马发出恢恢的鸣叫,随后便四蹄攥动,跃身向远方奔去。
“Полюшко-поле,
Полюшко,широкополе!
Едутпополюгерои,
Эх,даКраснойАрмиигерои
Девушки,гляньте,
Гляньтенадорогунашу
Вьетсядальняядорога,
Эх,даразвеселаядорога
Девушки,гляньте,
Мыврагапринятьготовы,
Нашиконибыстроноги,
...”
叶莲娜昂起头颅,左手紧握缰绳,右手不自觉的搭在胸口,气息自口鼻往复循环,伴随着激昂的音节铿锵有力,马儿跑的很快,说实话,她多多少少是有点害怕的,毕竟博士确实教授过她骑马的技巧,那是在她小的时候,还没有察觉自己有心脏病的时候。只不过且不说自己胯下的是一匹烈马,那种感觉也与骑自行车完全不同,风声在自己的耳边呼啸,九月末的南岛依旧温暖湿润,但叶莲娜的灵魂却仿佛随风回到了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在那个年代,无数年轻粗犷的灵魂带着对未来的向往,背负着身后亲友的期许,身跨骏马,手握钢枪,义无反顾跨过大平原向那黑暗的爪牙扑杀而去,战至粉身碎骨,一想到这些,叶莲娜不由得本能的红了眼眶,原本那一点点不安此刻全被抛到九霄云外,少女的歌声愈发嘹亮,一人一马在夕阳的照耀下,连影子也熠熠生辉,双腿又夹了一下马肚子,骏马再一次提速,渐渐地,她已经追上前面那个身骑白马的身影了。
“哟,娜娜,追上来了啊...”
架着骏马,看着追上来的叶莲娜,落清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叶莲娜也扯了一下缰绳示意马儿减速。原本疾驰的两匹骏马在得到主人的命令后便改为缓步,驮着身上的美人漫步在沙滩上,如剪影一般,夕照的光影令二人的身形渐渐模糊,唯有影子被拉长,最终消融于海浪之中。
“...”
“呼,玩的真开心啊!”
回来已经挺晚了,工作人员焦急不安,此刻已经想要骑摩托出去找人了,却见两匹马踱着步子款步归来,马背上的人儿并无疲倦与恐惧之色,相反谈笑甚欢。“姑娘...你们...你们回来了?”看见落清与叶莲娜从马背上跳下来,工作人员下意识的摸摸胸口吐出一口气,仿佛放松下来一样。“嗯,抱歉,看起来让您担心了?”落清挑挑眉毛。“...没,没什么...只是有点惊讶,毕竟你们胯下的,就算不是什么好马,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驾驭的,更别说你们这样细皮嫩肉的小姑娘了,一开始我还想着牵着马的缰绳带你们在沙滩上走几圈就好了...”工作人员叹了口气。“不过,既然你们玩的开心,那么欢迎你们下次再来啊!”
...
...
...
“话说,爸是什么教过你骑马的啊,我还没看过呢。”
挽着叶莲娜的手,二人往公园的方向慢慢地走着。“那是很早之前啦,我和爸爸来咱们分部之前,也就是还在莫斯科生活的时候,我啊...小的时候也不爱笑,爸爸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他也是个嘴笨的,心里爱我,嘴上却不会哄人,那个时候可能是听了留言,说多接触动物能让小孩变得开朗,结果不知怎么的,最后传导他的耳朵里,就被他执行成这样了。”叶莲娜笑了笑。“不过我还记得呢,第一次骑马,我和爸爸玩的还挺开心,那之后我心里就痒痒的,总想再体验一次,可惜后来查出了心脏病,别说骑马,连剧烈运动都不敢了...”“...是这样啊,娜娜还真厉害呢,这么久远的记忆到现在还能运用起来。”落清摸摸叶莲娜的头。“我啊,都不记得我骑马的经历了,至于别的载具...会点,但也都是肌肉记忆,现在更新迭代的多快啊,不学习的话,这点老底就要跟不上了...”落清自嘲的笑了笑。“娜娜,还记得我之前提到的,梦中所见的夜景吗?再稍微等等,我们就要见到了。”
公园里,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现在是什么时间呢?十点?还是十一点?亦或是更晚些,赤着脚,凉鞋拿在手里,双脚因马靴捂出来的汗水伴随凉爽的风散去,二人来到了步行道的休息处,这里是木质栈道向外延伸出的一个平台,位于海面之上,此刻的天空有些阴沉,鹅黄色的路灯里还透着一些粉色的光晕,行道树高大挺拔,上面看不出颜色的花瓣被风一吹便起雾着飞向海面或天空,不远处的围栏边,还有别的情侣携手,或漫步,或驻足,聆听潮水的风的月亮的声音。“呵呵,这就是亲爱的梦中所见吗?”挽着落清的手,叶莲娜笑得甜美。“嗯...娜娜...”侧过身来,落清将叶莲娜环在怀中。“我啊,有些情不自禁了...”“笨蛋亲爱的,难道你是偷偷吃药了?...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能在这里啊~”叶莲娜用手指推推落清的脑袋。“已经十月份了啊...”“嘿嘿,并没有哦,只是...”落清咽了咽口水,将身体靠向叶莲娜更紧了一些。“...唔...好吧,亲爱的真是个馋嘴的,那...亲爱的稍微忍忍,等回家之后,我来好好的帮亲爱的放松放松...”凑在落清身边,叶莲娜在耳鬓轻轻厮磨着。“...娜娜,小坏蛋...”落清的脸蛋绯红,突出的气息带着柑橘味的香气。“那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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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请问你就是诗乃小姐吗?”
阳子的家中,木棉季试着向戴着眼镜的文静女孩伸出手。“啊...你是...”戴眼镜的女孩有些拘谨,踟蹰了片刻,还是向木棉季伸出了手。“叫我木棉季就好啦!”木棉季的笑容爽朗明媚。“呵呵,你们第一次在现实中见面吧,那接下来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自己好好玩。”门口的阳子向二人摆摆手,随后便退出了房间。
“诗乃小姐,我在GGO里面见到过你,啊啊...别的不说,你的战斗力还真强啊。”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木棉季只能尴尬的开口。“...我想起来了,那天的三人小组,就有你,对吗?”回忆了一下,诗乃想起了什么。“啊,那天的果然是你...”木棉季也回忆了起来。“我打算参加十月份的BoB比赛,只不过...我玩的很一般,只是随便玩玩,当然,能赢点奖金更好啦,毕竟一直在花大姐的钱也有点...”挠挠头,木棉季有点不好意思。“你口中的大姐是...”诗乃来了兴趣。“就是那位落清先生...呵呵,很奇怪吧,为什么一位男性会被叫做大姐?”木棉季笑了笑。“要不,咱们GGO里面聊?”
“...”
“...”
“...”
模拟场景里,二人被扔在了不同的地方,这里是一片玉林,模拟空间是一个1*1*1km正立方体,里面的场景随机,可能是废弃的都市,可能是沙漠,也可能是雨林,此刻的环境里,茂密的树木,沼泽,高到膝盖的草丛,吱吱鸣叫的虫子。狙击手需要的是制高点与隐蔽处,很显然复杂茂密的雨林很有用,诗乃很快找到了伏击的地点,而木棉季也躲到了一颗大树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