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
伴着聂耳的齿轮声,一辆陈旧的人力三轮缓缓驶入小院。
车主是个两鬓斑白老人,脸上布着沧桑,头戴顶笠,穿着一件不知打了多少补丁的破旧雨衣,雨水顺着衣服上的皱痕滑下,落在积水中,泛起丝丝涟漪。
老人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把雨衣脱下来挂在门框上,进了客厅。
说是客厅,其实就是个十几平米大的地方,阻隔着两间卧房,平时用来吃饭做饭的地方。
客厅的灯光很暗,不大的四方桌上摆着一菜一汤,还在冒着淡淡的热气。
看到这,老人神色复杂看了一眼其中一间卧房,里面正传出阵阵有规律的呼声,假的很。
老人也没有拆穿,就这样坐在餐桌旁默默的点了一支烟,时间就这样悄然过去,等老人吃完饭,已是深夜。
雨渐渐停歇,群星再次爬满夜空,伴着那轮圆月,发出璀璨的光芒。
老人竟带着一张毛巾,蹑手蹑脚的来到他的三轮车旁,环视了一圈,竟俯下身去,从车底抽出一把刀。
一把锋利无比古代唐刀。
他用毛巾仔细的擦拭着刀身,一遍又一遍,直到能借着刀身的反光看清他那双如野兽般炯炯有神的眼睛渐渐变得金黄。
“唉!”
良久,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瞳孔中的金色慢慢退却,刀也被他重新放回原位,他再次变回了那个满面沧桑的老人,之前的一切仿佛从未发生。
但如果有嗅觉灵敏的犬类在此,肯定能发现空气中那丝淡淡的血腥味。
雨虽然已经不下了,可树上的积水还在不停的滴落,发出滴答的声响。
看来这一夜有人要做噩梦了……
数小时前。
大雨滂沱,刺骨的寒风凛冽,冻得人瑟瑟发抖,唯有一抹倒影街头昏暗的灯光下忽隐忽现。
那是一辆陈旧的人力三轮,在老城区的街道上缓慢的前进着,时不时发出刺耳的嘎吱声,仿佛是在喧嚣对糟糕天气的不满。
雨越下越大,三轮也停在一家杂货铺前,杂货铺不大,生意也很冷清,以至于当车主来到售货窗口,老板还在火堆旁看着电视,十分清闲。
“老板,有塔山吗?来包塔山。”
车主是个两鬓斑白老人,头戴顶笠,穿着一件破旧雨衣,正是老头子。
“啊,有的、有的,你稍等。”
老板似乎也没想到大晚上的还会有人来,急忙起身招呼。
“这鬼天气还真是折磨人啊。”老板拿了一包塔山交给对方,这么一会儿,他已经被冻的直发抖。
“是啊。”老头子点了点头,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包裹着纸币的红色塑料袋,问:“多少?”
老板说:“老样子,三块。”
钱不多,但老头子却给得十分慎重,反复确认了好几遍,防止有什么粘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