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天有八风,经有五风,何谓?”
“八…八风发邪,以为经风,触五脏,邪气…发病。所谓…所谓……”
“哥,得四时,得四时之胜者”
“所谓得四时之胜者,胜者……”
“好了,别背了”,俞尚宁看着局促不安、支支吾吾的大儿子和试图再次提醒的二儿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听到父亲叹气的俞玄庆身子一抖,把头埋得更低了。
“大庆,今天的课业结束,你去院子里练拳吧。”
听到父亲的话,俞玄庆猛的的抬起头,瞪着眼睛看向自家老爹,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这完全出乎俞玄庆的意料!
“看什么看,不想出去就别出去了。”
自觉逃过一顿打的俞玄林立即诺诺应是,心情愉悦的走出屋门。一边走还一边嘀咕:
“今天可算是不用再背什么医理了,还是练拳好,我可是要做大侠的男人。”
俞尚宁听着大儿子隐约的嘀咕声有些无奈,刚想把他叫住教育一番,却见那臭小子一溜烟儿就跑出去了,只好转过头对小儿子说:“大林,你背一下。”
刘兆阳穿越过来的时候都快30岁了,他可不想体验被人打手心是什么感觉。当下收敛思绪,用心背了起来。
“农圣问曰:天有八风,经有五风,何谓?医圣对曰:八风发邪,以为经风,…………”
“春胜长夏,长夏胜冬,冬胜夏,夏胜秋,秋胜春,所谓四时之胜也。东风生于春,病在肝……”
“故春气者,病在头……”
“夫精者,身之本也……”
“此皆阴阳表里,内外雌雄,相输应也。故以应天之阴阳也。”
背完了的刘兆阳迟迟没有等到回应,便抬起头看向自己这一世的老爹。
俞尚宁目光沉凝,正陷入沉思。
他相貌方正,有一双很有神的眼睛和两道剑眉,但不显得凌厉反而有些温和的书卷气。虽然是在家里,他依然挺直腰背端正的坐着,没有露出一分放松的姿态。
俞尚宁是周围俞家村唯一的郎中,又是一名正式武者,做了这周围几个村子的药材生意,平时很是受村民敬畏。是很传统的封建大家长式的人物,平素在家里也是说一不二,有些威严深重的意思。
他没有回应,刘兆阳也就静静的等着。好像是察觉到来刘兆阳的目光。俞尚宁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嗯,背的不错,出去找你哥玩去吧。”
“按照惯例不是要教几个字吗?”
刘兆阳心里暗自纳罕,觉得自己这一世的老爹今天古怪得很,却没有问出来,而是很听话的出去了。
虽然回应的风轻云淡,但小儿子的学习能力还是多多少少又一次出乎了俞尚宁的意料。
他定定的看着门,好像还能从那里看到两个儿子的身影。
“老二自从半年前开窍以来是越来越灵慧了,字学的快不说,光是旁听老大的课业,《说医》都快背下来了,是个天生学医的料子。”
“老大天生大力,骨骼强健,不满12岁就练到通劲,又不是个能静下来的性子。”
“老二那边有门路,他自己又愿意,或许……就是银钱上有些,嗯……”
俞家村村民的院子大都不大。
俞家的院子却很大。
西侧摆放者几行高低错落的栅格平台,上面晾晒了不少药材。
东侧立有13根木桩,有的高达丈许,手臂那么粗;有的只有半尺,大腿那么粗。(这里的 1丈约有前世 3.3米,1丈有 10尺)
木桩群中间还立着一个通体黝黑的木人桩。
俞玄庆正在这几个木桩和木人桩之间闪转腾挪、上下翻飞,像是一只灵巧的仙鹤。
间或闪电般出手击打在粗木桩和木人桩上,速度快到刘兆阳都看不清楚。
以刘兆阳的眼光看来,自家哥哥的武道水平几乎比前世享誉帝国的几名武道大师都要强三分。自己刚刚刚见到这一幕的时候也是被狠狠的震惊到了。
但现在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虽然俞玄庆的水平在同龄人中称得上是天才,但根据自身半年来打听来的情况来看,这个世界的武道练到极致是能够腾云驾雾、开山断河,甚至改变天象的。
这和前世的武道根本不是一个纬度的东西!
就拿改变天象来说,前世的天象武器只是一个传说,坊间消息说是帝国和金鹰联邦这两个全球最强的的国家正在秘密研制这种武器。
正在练拳的俞玄庆看到弟弟过来了连忙收工,一个纵跃来到刘兆阳身前。
“弟,你看我这鹤形拳练的如何?”俞玄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面相方正,身材厚实,约么有1米56的身高,足足比刘兆阳高一个头还多。性格急躁的他还没有站定就发问。
刘兆阳伸出大拇指说道:“哥你的水平是这个。”
刘兆阳和俞玄庆不一样,只继承了俞尚宁的一对剑眉,双眼却是虚着,有些打不起精神的感觉。
听到这个,俞玄庆脸上明显露出高兴的神色:“那是,咱可是不到12岁就劲力贯通的人。要不是爹,我早就能闻名全县了。”
顿了顿,他才不确定的说:“听说被称为安顺县第一天才猛虎派少掌门15岁那年才到通劲境。”
他的话里颇有些愤愤不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