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山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一架马车里,马车的颠簸让他一阵眩晕。车上是浓重的药味,他睁开眼,看见一个绿衣少女正在摆弄手上的一朵灵芝,见许山醒了过来,便对他说道:“醒了?”
许山记得这个声音,是当时马车上的声音,问道:“是你?”
少女道:“你认识我?”
许山道:“我听过你的声音,那天你在马车上,我差点撞上了你。”
少女道:“我叫东方月,举杯邀明月的月。”
许山笑道:“我叫许山,清风拂山岗的山。”他想撑起身子坐起来,但是感觉身体没有力气。东方月见状把一粒药丸塞进许山嘴里,拍了一下他的下巴,那药丸便被许山咽了下去。许山刚想问什么,伴随着马车带来的眩晕感,一阵恶心,哇的一声便吐了出来。东方月随手抄起一个盆子接住了许山呕吐物,拿起一个镊子从中夹出了一个白色的虫卵,小心翼翼地用一张手帕包裹了起来。
东方月递过来一杯水,说道:“漱漱口。”
许山感觉力气恢复了些,说道:“那是我身体里的虫卵?”
东方月说道:“司徒伯的尸虫,已经快孵化了。”接着她将脸凑到许山的耳旁,问道:“我救了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我?”
许山苦笑一声:“好像这一路上总有人在不断地救我,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在救我,恐怕我应该活的还不错。”
东方月道:“这世上能杀人的和能救人的往往都是同一批人。”
许山道:“那既不能杀人又不能救人的呢?”
东方月道:“那种就是等死的人。”
许山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感觉东方月说的不错,接着说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回报你?”
东方月说道:“那果子在哪里?”
许山道:“什么果子?”
东方月道:“我这一生都在和草药打交道,当然看得出来那树枝上结过果子,就像女人怀过孩子一样明显。”
许山道:“你是说居杨子身上那树枝的果子?当然是被羡君子摘走了。”
东方月嗅了下鼻子,说道:“你身上有那树枝的味道。”
许山道:“你难不成想剖开我的肚子仔细瞧瞧?那可要尽快,如果刚才吐出来的没有,那恐怕已经进肠子,再过几个时辰大概就不方便给你看了。”
东方月道:“不着急,还有第二个问题,你是用什么办法藏这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