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风!”张赭实回答道。
是啊,他们在葛和城,拳打朝山坪、大闹城防队,那晚给他们打得重伤、断腿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第二天结果什么屁事都没有,接着葛和城里的每一个人,忽然都对他们有如追星捧月般的待遇,所有人都以请你吃饭、出去玩、套近呼为荣,出门,一大堆的华丽马车抢着要接送你,你走到哪里,都有人对你问好,你做什么事,都有人抢着帮忙,你买东西,还有一群人抢着付钱,你随口说一句不对,他们就吓得跪地请求原谅,他们每一个人对你所说的话,都全是赞美你的。。。。。。这生活,简直就是土皇帝中的大爷,要有多威风,就有多威风!
“天下熙熙为利来,天下攘攘为利往。”陈京墨淡然恬静的脸,在火光的照射中,他一边朝锅里放食物,一边教导着张赭实:“我们在葛和城这几天是很威风,所有人都想巴结我们,那是因为他们认为,只要巴结好我们,在我们的身上,就有他们想要的利益,这些威风,都是虚情假意的假象,你可不要沉迷在那一声声的靓仔中无法自拔。做人,先要正己,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这样就有了自己做人处事的立法,人有了自己的立法和原则,才不会受到外界假象的影响,就算有一天,你的能力,让你登上高位了,你还是得接地气,要时刻保持着自己双脚踏地的状态,你才不会摔下去时,摔得很重,明白不?”
“师傅,我知道了!”张赭实老老实实回答,他一直是最听陈京墨的话,师傅说过的话,他都记得,师傅要做的事,他都支持。
“你知道了那师傅就不说了,快看看包里还有什么吃的,这几天都没吃过一顿好的,刚才又赶了那么急的路,有点饿了。”陈京墨说完,回头整理了一下行李,一拍脑袋,他们刚才走得太匆忙,挂在客栈窗外新买的衣服,忘记收回来打包了,落在客栈里,算了,就那一件衣服,到景季洲再买过。
其实陈京墨他们,落在客栈里的,不止是一件衣服,桌面上摆满了这几天别人送过来的礼物、银子,他也一件都没有拿走,包括陆成清送的沉香手链。
“查出来没有,他们是往哪个方向走了的?”满脸严肃的中年道人,渡步在陈京墨曾经住过的房间里,看着陈京墨他们遗留落下来的,这一大堆价格不菲的东西,还有窗外那随风飘摇的新道袍,他忽然有点想不明白的问道。
“查不出来!”粗布道衣下,一个背着一个黄色大葫芦的长胡子道人,他仔细观察了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最后他摇了摇头,说道:“可以追踪他们气息的物件,他们一件都没有带上,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查觉的,圆光术对他们也没有用,奇怪了。”
“可惜了俩个好苗子!”严肃脸的中年道人,他站在那里,轻轻摇头说道:“可能是与我们清阳派无缘吧,本来还想看看他们心性的,结果跑得比兔子还快!”
“我也想不到他们是怎么忽然间就跑了的,现在到底跑哪里去了。”背着一个黄色大葫芦的长胡子道人,他这时,有点神情郁闷地说道:“我堂堂一个金丹期修士,还看不住他们俩个连炼气期都没有的凡人,真是怪了,刚才我用神识仔细排查了一遍,葛和城方圆三十公里,都没有他们的气息,按道理,这黑灯瞎火的,他们俩个凡人,才半天不到时辰,他们跑不了那么快的啊。”
“算了,找不到就找不到了!”严肃脸的中年道人,转头问道:“其他门派的人,有什么消息?”
背着一个黄色大葫芦的长胡子道人想了一下,回答道:“金刚宗好像选了个张府的中品土灵根的,雪国宗的选了个玉阁上品水灵根的,元气宗运气好,他选了城主的儿子,是极品金灵根。。。。。。”
“极品金灵根它算个屁啊,如果我们那个五行平衡天灵根还在的话。。。。。。唉,他今天看起来还和大家有说有笑的,还和葛和城很多人,约了明天的多个饭局,怎么忽然间,晚上就怎么溜得这么快呢,哼,这人,也不好,表里不一。”严肃脸的中年道人越说越有气,他转头又骂:“伊真你也真是的,叫你看个人,都看不住!没用的东西!”
“锋主别生气!是伊真无用!”背着一个黄色大葫芦的长胡子道人低头回答,他的心里,对陈京墨他们,也是一肚子的闷气:“就是啊,一直好好的,怎么就忽然间跑掉了呢?”
“我不管你!”严肃脸的中年道人锋主,望着低头的伊真,轻声说:“你赶快把房间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就去把那个极品金灵根抢过来!”
“啊?”伊真听了一惊,忙开口说:“锋主,元气宗的元灵上人也在葛和城,我们这样做,不太好吧?”
“怕什么,无非是打一架而已。”严肃脸的中年道人锋主,满眼锐利地说道:“哼哼,打架,我们剑修,从不怕过谁!”
上司锋主既然都这样子说了,伊真他这个小管事的,他也不好说什么,他低头把桌面上那一大堆价格不菲的礼物,全收入纳戒里,他看到窗外还有一件灰色的新道袍,在微风中摇摆飘呀飘,嗯,好像很合适自己穿,也一并收了进去。
嘿,陈京墨他们虽然是溜了,惹来锋主骂我,但他这个人,还怪好的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