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江夜明一眼瞥见摊主的儿子——小姜饼，正背着身子在偷偷地笑。

什么鬼。

摊主，还是个姜饼，正戴着巧克力墨镜躺在躺椅上悠闲地看报。天气很热，它从柜台上拿起蒲扇摇起来。

江夜明盯着蒲扇看了两眼，脑中突然一道灵光闪过。

“老板，这里面的奖球是实心的吗？大概多重啊？”他凑到摊主耳边问。

“嗯？诶，对，跟那个沙包差不多吧。”它用扇子指了指桌上儿子玩的沙包。

江夜明拿起沙包颠了颠，重量正好。他接着向摊主确认：“射击的时候，只要不超过柜台就行对吧。”

“对。不能超过柜台，还有，不能看气球里面的东西。先说好，拿手电筒照这种不行啊！小伙子别动歪脑筋。”

“嗯，放心吧老板。我不会看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对着腕上的手表轻声说：“司南，准备胶囊。”

半分钟后，他把一个东西塞进大姜饼人的手中，和它耳语了几句。随后他回到柜台前，抬起枪，闭上一只眼睛瞄准了末端挂在墙上的二十只乌黑的气球。

“加油啊，小兄弟……”姜饼紧张中带着一丝兴奋。

摊主和儿子从容地看着江夜明手中的枪，糖霜砌成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他当然不可能全部射中，因为——

一阵风从脸庞吹过。

什么？摊主瞪大眼睛，坐直了身子。

风越吹越猛，吹得墙上的气球纷纷晃动起来。在那二十个晃动的球体中，几个异常的幅度顷刻间暴露无遗。

“碰！”

一枪，气球应声而碎，奖球落在地上。

“碰！”

两枪，球滚到摊主的躺椅下。

江夜明抬枪准备第三发，但五秒之后，他把枪放了下来。

余下十八个气球，此刻都轻盈地在风中晃动。

“我要求检查剩余所有的气球。”他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摊主的眼睛，对方双手哆嗦着，扶正脸上的墨镜。

“不，不用了。算你全中。”

风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