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小虫子就是你吧?”说完,转头偷笑。
小时候也有类似的情景,我也不以为意,假装欣赏着眼前的风景,然后提高声音说:“穿越这片保护区,或许我们就能获得救援了,得救后,你有什么打算?”
雁然习惯性地拿出无线电看看,奇怪地眨眨眼,反问道:“你说穿越这片森林就会有救援吗?”
我觉得她的表情可爱至极,眼神纯洁如水,没有流露出任何感情,却又让人感觉到无数复杂的感情在里面,无法理解。最近,我对很多事情都有疑惑,却又不知哪里出了问题,最终思考的结果是:自己的脑子有问题。
“是啊,自然保护区一般都在离人类居住地不远处,来到这里,我觉得我们离获救不远了。”我解释道。
“正如你说的那样,你能看到前方不远处吗?有炊烟。”雁然东张西望,惊喜地回道,似乎有所发现,她的思维永远那么跳跃,让我猝不及防。
我努力把眼睛睁的有乒乓球那么大,望着雁然手指的那个方向,却没有发现任何有炊烟的迹象。
“哪里有炊烟?难道谁还在这鬼地方生火做饭?”这次我选择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敢打赌南方百里之内不可能出现炊烟,能看到的只是一片深蓝色的纯净的天空,纯净得哪怕是一只鸟儿也会在那个画面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没关系,再往前走,一定会有所发现。”
雁然似乎对自己的发现很有信心,“无线电信号的源头似乎还要更远一些。我们今晚继续出发,保护区里面不会有致命的威胁。”
我对雁然的突然决定有些吃惊,对刚刚搭建的这个安乐窝还有些不舍,原本还想在这里美美地睡上一晚。这段日子我们都是昼行夜伏,很少晚上行动,不知道为什么,雁然突然改变了计划,要晚上行动。虽然我有些不乐意,但还是打算听从她的想法,进行夜行军。
或许是因为那段炊烟的吸引,让雁然对获救产生了强大的信心和动力,尽管前方荆棘丛生,也要执着前行。我又何尝不是如此,虽然我并没有看到那一串炊烟。
借着冰冷的月光,我重新打包好随身携带的“家”,在上弦月微弱的光线中,继续前行。想起白天准备好和雁然说的话,总想马上一吐为快。但是她在前面走着,脚步略快,我几乎跟不上她的步伐。
我不了解周围的情形,只能紧紧跟着她,因为我发现,雁然的眼睛像是安装了夜视仪,在漆黑的环境下也能看的一清二楚,而且她的体力远胜于我,实在是匪夷所思。作为一个弱女子,夜间不应该老老实实地歇着吗?
雁然的表现打破了我过去对她的认知,不知道为什么如今会这样,难道是因为我太虚弱了吗?我望着她执着前行的背影,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任凭我头发挠的像老鸹窝一样,也没有搞清楚问题到底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