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上天没有让我们去见上帝的意思,那么我们就要想办法活下去,未来的路充满荆棘,此时我们的任务就是把路上的荆棘收集起来,用来生火取暖。
从第八天开始,我们开始沿着一条不知名的小溪,向南方寻找出路。那条小溪清澈见底,水可直接饮用,溪水中偶尔还可以看到几条鱼儿觅食,它们中有很多不幸地被我们打了牙祭。
生存的本能让我在这段期间练就了一手钓鱼的本领。
我随地取材,用竹子做成鱼竿,拆开急救箱里面的攀岩绳做鱼线,注射器的针头做鱼钩,泥土里的蚯蚓做鱼饵,一套怪异组合的渔具就这样诞生了。未来一段时间,就地取材成为我的拿手好戏。
防身用的微型手枪被我改造成猎枪,那个原本用于求救的彩烟弹,可以取出火药,有了弹簧和火药,猎枪其实也不难做,只需找到一根足够韧劲的竹筒和合适大小又足够坚硬的石子就可以。虽然这玩意做的有些四不像,像枪不是枪、像弩不是弩,看起来用途并不大,但是,如果不是这些工具,我们无论如何追不到在丛林中跑的飞快的野鸡、野兔,这里是它们的地盘。
当代人的身体,早已被科技改造为只能凭大脑吃饭的“机器”,远古狩猎人的基因在我们的血液中已越来越少。为了活下去,我们不得不变得像一位合格的猎人,这时候,你必须想办法成为丛林的主人,扭扭捏捏不是正确的姿态,风格要变得野蛮,因为丛林中的野兽可不会和我们客气。
在经历最初的那些冻雨、冰雹、飞雪和寒风的洗礼后,我们慢慢变得像野人一样。如果有一天我以这样的造型出现在你的面前,说不定你还以为我是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一位原始部落的人。
适应一个月后,我开始对接下来的生存之道有所思考。
一天午后,消灭了一只肥大的野鸡之后,我们在一块向阳的大石头上歇脚。此时,我突然质疑起雁然手中那个无线电信号,开玩笑道:
“我觉得,你那个仪器收到的无线电信号可能有鬼,因为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除非是有人故意勾引我们前去,哪会有什么无线电信号,可别上了他们的当。”
雁然笑道:“你也太小心了,我觉得那个信号会带给我们好运气,说不定就在前方数十公里外,就有一个类似返古部落的村庄,到时候可以报出云招虎的名号,他在返古部落的名气可是响当当的,我们就不愁吃喝了。”雁然似乎也在开玩笑。
“返古部落,难道就像二十年前我们见到的无涯山上那样的部落?看这里风景如画,倒也符合他们的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