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也就酒能多喝上几次了。”
沈湘鸿与齐知夏二人酒罢,沈湘鸿再次的忍不住感叹,便与齐知夏一同离去。
看着外头仍旧络绎不绝的行人,沈湘鸿心下有些烦躁,本来寻思着等吃完酒去街上逛逛,现在可又望着街上如此多的人,想来是不行了。
“齐兄且跟我来罢。”
如此说着,便领着齐知夏于小巷深处而去,二人行了没多久,一个转弯处便见到了一辆马车停在巷中。
马车前头,一老头正眯着眼歇息着,沈湘鸿悄悄至其旁,暗戳了一下,老人一个惊醒,摇着脑袋看着周围。
眼神处还带着些许迷离,看着身前之人,口中当即就喊出了:“沈小娘子。”
言罢才望见她这身侧仍有一人,神情不禁略显尴尬,想着自家小姐平日间喜好男装见人,心下也是有些的犯虚,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湘鸿却是不怎在乎,对着任伯笑了笑,回头与齐知夏说道:“倒是齐兄方才有趣,何故一直叫我沈兄?”
说着,已是率先的上了马车,“齐兄且上马车吧,也是该去迎春坊了。”
齐知夏闻之,先是与任伯拱手行了一礼,老人也是笑呵呵的点点头,后步于马车旁,脚踏而上。
“沈...姑娘,方才确是我眼拙,让姑娘见笑了。”
沈湘鸿抿嘴一笑,却也未说什么。
一路颠簸,相谈甚欢,也是未行多久,只感马车缓缓停下,二人对视相望,便知许是到了。
任伯的声音这时从前头传来:
“小姐,公子,到迎春坊了。”
二人先后下了马车,望了眼这迎春坊。
这迎春坊附近倒是极其幽静,四面围着高墙,若是从上头远观而去,便可见内有几个院子,还有一大花园。
迎春坊门口,已有两位凝气修士站在门前,期间不时会有几许的修士进入。
“齐兄,这迎春坊是我沈家的一处家业,平日间是有不少文人雅士、商贾巨商来此饮酒作乐,饮酒赏乐的,这往后间若是闲下,齐兄也是可以来此玩耍。”
“只是今日有些可惜,见不得这番光景,齐兄若是之后无事,可定要留下来看看!”
说着,二人也是来到了门前,守门的两个修士见沈湘鸿带人而至,并未做阻拦,皆是抱拳行了一礼,让出了过道。
步入院中,便是花园,但见这园中,虽是到了秋天,却仍佳木茏葱,奇花烂漫,更有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
园中亦有几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朱栏玉砌,画栋雕梁。远处更有几株古松,枝干蟠曲,宛如龙形,后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而在那清幽小径旁,精致的凳子椅子摆放得恰到好处,数道人影已在其旁,几人谈笑风生,言笑晏晏。
沈湘鸿领着齐知夏一路而行,至于一椅旁,随后说道:
“齐兄且就在此处罢,我先去寻趟父亲,稍后再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