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友让他归队了。

“那周末见！”男生挥着手，跑开。

“真帅!”蒋丽丽看着她，笑着。

那天的阳光和今天一样柔软温暖。

娜娜回想起也同样阳光明媚的一天，一家人坐在车上向目的地行驶。窗外翻过高山，山顶一片广阔的草地，零散的牛羊在夹杂着云层的草地上悠闲地嚼着青草。阳光透过车窗，把他十八岁的脸颊照出一层红晕，皮肤上桃子般细密柔软的绒毛在阳光下闪着光。她一个人在后座，看着前排的父母，车里放着电台广播，播音员介绍着本地的特产。她知道，就要到目的地了，还差着几百公里里面的一小段。就像她的人生，完美的跑完了高中的那一小段路程。那个和她一样姓名的男孩和她约好在同一个城市的大学相遇。一切的一切，都在向美好的方向发展。

这一刻，不止是幸福，还有一份自己小段人生的圆满。

一只羊横穿过来，停在路上。

“老公！”

“爸爸！”

“啊……”

只差一点点，就那么差一点点。车翻了下去。

娜娜感觉到一阵翻滚，四肢在后座不停的碰撞，整个世界都颠覆了位置，周围变得混沌起来。

车身撞击着山间突起的岩石，跳跃起来，并逐渐变成得残破。直到它完全累了，翻转扭曲着掉在了半山腰，终于，一动不动。

周围又恢复了该有的平静。那只横穿马路的肥羊，傻傻地站在原地，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表面的事情，答案刚好相反。

那它会不会原本就该是另外一种样子。

周五。她刚出教室，转过高一.3班的窗户。男生也跟着出了教室门。她穿过操场走向图书馆，男生从旁边小路包超跟上。直到她进入了图书馆，男生在J号书架找到她，他隔着架子悄悄跟着她来到J2618所在的位置，看着她伸手的瞬间，精准截胡。

一周以后，图书馆。

他在图书馆自习室外面的窗户找到她，看着她选好位置刚要坐下。他飞奔进图书馆，胡乱的抽取一本书，冲向自习室，在她坐下前的0.006秒坐在了她的对面。

“好巧。”他喘着粗气，流着汗。

“接住！”操场上最高的那个男生开始奔跑，“传球，快，传过来呀！”

他余光一撇，看见她向这边走来。顺手把对面的球接住，向她一抛。

偶然中的必然，都是一场场精心设计。

“刘敬，最近申请交换生名额的事怎么样了？”

“妈，申请已经交上去了，还没通知呢。”她看了看窗外的绿叶，微风过时，树叶沙沙地响起，“应该没问题。”

“我们都希望你越来越好，不要有压力。”电话那头的声音坚定有力，“爸爸妈妈爱你！加油女儿，好好照顾自己。”

“谢谢妈妈，你们也好好保重自己。”

挂断电话，刘敬看了看空荡荡的寝室，挎上布手袋，去往图书馆。今天周六，她们都出去玩了，而她，还要准备考试。

“这里！”男生在自习室等她，“我也才到。”他压低声音。

她对他笑笑，先放下手里的书，再放下挎包。

“听说你申请了交换生？”男生小声和她交谈。

“嗯，不知道能不能通过，听说申请的人很多。”

“你能行的，相信自己。”

男生温暖阳光的微笑让她内心种下了一颗安定的种子。

“张校长……”

“刘总……”

不在灯光昏暗的包房，也不是环境嘈杂的单间，这里，只是清静的茶室。隔间的门一拉上，两位都挺享受这种文化氛围。一位文化人，一位儒商。两人品着茶，看着风景。

“大家都看中这次机会，以贵公子的能力，势在必得！”

“有您的肯定，我就放心了。”

旁边的茶艺师恭敬地给两人斟茶，示意品茶。

两人举杯相互对望点头，达成共识。

事情就这样成了。

两个男人在钓鱼。

“刘总。”

“怎样？”

“那个律师正在查。”蓝衣服额男人戴着鸭舌帽。

“尽快处理掉。”灰衣服，渔夫帽且戴墨镜的男人看着远处上钩的鱼，不慌不忙拉线。

“有个事你应该知道……”蓝衣服男人侧过头看着灰衣服拉上一条大鱼，“那个刘律师的女儿和您儿子同名同姓。”

“我知道。”灰衣服在逗鱼，他在等它力气全无再抄网，“让一家都消失。”

“知道。”蓝衣服默默看着他把大鱼溜得气力全无。一张大网下去，整条鱼被打捞上来。半米长的大鱼躺在网里，憋着嘴，偶尔挣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