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只是个传闻,至少据特蕾莎女士所说,除非有个具名愿意给你做假账,否则正常晋升和裹挟大势的晋升方式没有区别。
但按照被伊索全订了的帝都大学期刊,在晋升前进行一些适当的准备确实能让学者比同僚强上一丝。
可还是那句话,长生之前,都是被一枪了解的事,没必要强求那所谓的一丝优势,这又不是什么玄幻小说,为了压实力,说要铸就什么绝世根基。
“除了铸相的蛮力怪,其他连个墙都敲不碎,根基要来有什么用,身子更软一些吗?”
“嗯?”
莱斯利维疑惑地歪斜脑袋,有些跟不上伊索那突然蹦出的思维。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没必要执着统一贝尔利亚后再晋升,毕竟你现在在被联手追杀,不像之前那样,能等清缴了那些有忤逆之心的人再晋升了。”
“那你呢?我的朋友,你为什么还不晋升呢?”
伊索将目光重新投回画布,看着将模糊倒影作为点缀的飞蛾复眼,嗤笑一声。
“只是觉得还不是时候罢了。”
“吼吼,是吗?那希望等这场大局结束时,旅社的总社长不会换一个人。”
“不劳你担心。”伊索从阴影中抽出越发少用的手术刀,将之放在莱斯利维面前摇晃几下。
“你要是担心我,不如告诉我这柄手术刀到底有什么秘密,无法自然愈合的伤口,对你来说可也好用的很,没必要留在医院里。”
“秘密,倒是没什么。”
莱斯利维微不可查地皱起眉头,虽然在笑,却肉眼可见他的厌恶。
“圣亚割妮医院在名义上属于救恩教会,我那祖父作为医院的创始人,以前自然在教会神学院就读过,这柄手术刀就是他就读时所用的东西。”
莱斯利维顿了一下,发丝间的赤红似乎又多了几分。
“这柄手术刀见证了许多,包括他的背叛与死亡,我将它留在医院,不过是因为我觉得这东西放在身边不吉利罢了。”
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伊索的目光凝在手术刀上,总觉得莱斯利维还瞒着什么,而这些东西绝对关乎他解开手术刀隐藏的力量。
不过也有了点线索。
‘我可能有了一个误区。’伊索撇了眼可谓真诚的莱斯利维,回忆早些日子的信息。
【心跃之伤:曾有一位通晓之人的心为生命而跳动,而当他发现一切不过一场骗局后,那破碎的心脏与致使他生命如残烛的利刃相合】
因为莱斯利维老爹死的那么安详,伊索下意识以为对方是自杀,但如果这柄手术刀从一开始就在老院长手上,那或许所谓的心脏与利刃相合就有了另一种解读方式。
‘这柄匕首并没有被用来刺穿背叛圣母之人,恰恰相反,作为教会的奇物,它却被背叛者用来维持那罪恶的叛逆之行。’
掌心传来手术刀那冰冷的冷意,伊索若有所思地将手术刀塞回阴影,看向莱斯利维,好像终于明白为什么对方说这东西有些不吉利了。
如果没猜错,想要解封,可能真和之前猜的一样,需要用匕首把老院长给处死。
还有什么比亲手杀死自己最后一个亲人还不吉利的呢?
虽然这个亲人早就死了。
不过因为【心跃之伤】原先是教会的东西,伊索对那所谓的真正力量也有了一点猜测。
“如果没猜错的话,我可能还真能把老院长给重新按回土里。”
伊索感受着脑海中的一系列印象,按着那一次照面时目测的数据,筹谋着最高效的计划。
“我的朋友,夜深了,有兴趣陪我出去狩猎一趟吗?”
思绪被莱斯利维打断,顺着对方的目光投去,木门上的纹路清晰可见,而那个方向,如果没记错,大概是伊泽区的方向。
“我觉得我们需要向所有人宣告我们的归来,而还有什么比弄死一直藏在背后的老鼠还来得让人震撼的吗?”
“嗯,还挺多的。”
伊索一脸认真地看向莱斯利维,而对方脸上的笑容听了一刻后便发出更大的笑声。
“我的朋友,你可真是不给我面子。”
“出乎意料也是混沌的一种,不是吗?”
伊索看着还没晒干的画作,估量了一下时间,看向莱斯利维:“3个小时内解决,怎么样?”
为了保险,他现在确实需要凑一些影响。
而既然已经上警方怀疑名单了,那就往大了闹!
“三个小时?”莱斯利维笑了笑,伸出手掌,“不如再缩短一些时间?我想那些废柴应该撑不了那么久。”
“你那么喜欢挑战性?”伊索挑起眉头,看看迄今为止他最满意的一副画作,重新计算一下时间,将手放在莱斯利维的手掌上,用力一握,“不过这才来得震撼不是吗?”
“哈哈,确实如此!”
血液替二人打开房门,指向幽深的走廊。
伊索披上万化之衣,将之变得便于行动,随后趁着莱斯利维扭头的一刹那,从藏影空间中抽出一张塔罗,看着其上坐在车架上的男人,果断将牌重新塞回阴影,若无其事地跟上莱斯利维。
不会真有人还觉得伊索还和之前一样,靠着激情就去冒险了吧?
那肯定是要占卜一下的,牌意不好,那就得小心谨慎了,一看情况不对就溜。
不过这次还算幸运,战车正位,克服障碍的胜利,也可以引申到征服,那大概率就是完胜,注意点别受伤就行。
目光似乎瞥到了什么,伊索双眼一移,看着还在和赤鳞蛇纠缠的银环蛇,抽出嘴角,一把抓住对方的尾巴,把它扯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