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断就必须断个一干二净,不能留下尾巴!”
棒梗不耐烦道:“妈,不要卖关子了,你有什么主意就尽管说出来,我们都听你的。”
秦淮茹冷漠道:“你们带着两床厚被子,还有傻柱所有的旧衣服,把他拉到外面的桥洞里,只要他挺过一段日子,死活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好主意!”小当和棒梗眼睛一亮。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本来赶走傻柱后,他的被子和衣服也会被全部丢掉。
这样把他丢到外面,一时半会儿冻不死,以后再出事,就跟他们家没关系了。
棒梗和小当刚要出去行动。
这时,外面传来傻柱的叫声。
“好女婿,你让我见见淮如,我要当面问清楚,不要拦着我……”
“踏马的!”
棒梗骂了一句,怒气冲冲的跑出了屋子。
……
半个多小时后。
一辆面包车停在了一座桥上,紧接着傻柱被从车上拖到下面的了桥洞里。
随后,棒梗和小当的丈夫把被子和衣服搬到了里面,又扔给傻柱一袋馒头。
“傻柱,咱们两清了,我警告你,不要回来纠缠我们,否则打断你的狗腿!”
棒梗威胁一番后,和妹夫扬长而去。
傻柱呆坐在桥洞里,听着面包车的声音逐渐走远,嘴里发出压抑的哭声。
……
傻柱本来想寻死,但是自古艰难唯有一死。
求生的本能让他依靠一袋馒头熬了一个多星期。
最后实在挺不住,开始捡破烂卖钱。
这还是易中海、刘海中和闫埠贵三位大爷生前干的买卖。
可惜物是人非!
每天,傻柱必须早早起来,去城里的垃圾桶里捡破烂,去晚了就被同行抢走。
这日,傻柱在一片居民区翻完垃圾桶,拖着一个蛇皮袋,开始往废品收购站走去。
刚走了一会儿,遇到一个同行。
老头佝偻着腰,蹬着三轮车,边走边喊道:“收酒瓶子唻,收酒瓶子唻……”
傻柱突然觉得声音有点耳熟,忍不住停下脚步看向老头思索着。
这时,老头发现了傻柱,立马怒气冲冲的蹬着三轮车跑过来,老远就嚷道:
“玛德!你这个臭要饭的,这一片是老子的地盘,你敢过来……”
话没说完,老头愣住了,看着傻柱觉得有点面熟。
他从三轮车下来,走到傻柱面前,迟疑的问道:
“你……你是傻柱?!”
“许大茂!!”傻柱泪流满面。
“傻柱,你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
许大茂见傻柱头发乱糟糟的,胡子老长,身上的棉衣都包了一层浆,一副乞丐的模样,顿时吃了一惊。
“一言难尽啊!”傻柱捂着脸哭了。
许大茂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这是老牛拉犁,老了被人扫地出门了!”
“唉!我早就知道你有这个下场!”
傻柱抬起头,擦干净看着许大茂穿着一身旧衣服,忍不住问道:
“大茂,你怎么也拾起破烂了?你不是去南边发财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也是一言难尽!”许大茂哭丧着脸道。
“走吧,咱哥俩好几年没见了,找个地方喝两杯去。”
许大茂说完,帮傻柱将蛇皮袋搬到了三轮车上,然后让傻柱坐在车里,自己蹬着三轮离开了这里。
半路上,许大茂买了一斤猪头肉,又买了些熟花生,带着傻柱来到自己临时落脚的地方。
这里是一片快要拆迁的四合院,许大茂因为认识一个在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人家看他可怜,让他暂时住在这里。
四合院的门窗早就被拆走了,断水断电,只剩下空荡荡的屋子。
许大茂把其中一间屋子的窗户用破棉被堵上,又从外面捡了一扇门安上,这才有了暂时住在安身之所。
“大茂,你比我强不到哪去呀!”傻柱苦笑道。
两个人斗了一辈子,到头来都成了孤家寡人,难兄难弟。
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遭了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