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程小七！”

“哦~”

陈思鹿歪头看着程小七，长长的眼睫毛眨啊眨，似乎忘记自己刚才喊了什么。

而程小七双手叉腰，那张小圆脸的表情极为严肃，再次说道：“我叫程小七，不是胆小七！”

“我知道啦！”

陈思鹿认真点头，然后朝陈象张开胳膊、求抱抱。

胆小七么？

陈象确认刚才没有听错。

但陈思鹿‘前世’的记忆已经消散，能够喊出程小七的外号，对她来说已经算印象深刻了。

“哥哥，她是谁呀。”

发现陈思鹿趴在陈象耳朵说话，不远处的程小七、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发现女孩表情不太对劲，陈象看向站在路边的程瑜，见她拿食指点了点太阳穴，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陈思鹿，小七跟曹婉一样、也是程妈的孩子，你要跟她做朋友么？”

“嗯呐~”

陈思鹿乖乖点头，小手在兜里掏啊掏、摸出个鸡腿递过去。

“呐，给你吃。”

程小七犹豫一会儿，转头看了看程瑜，上去接过鸡腿，认真打量陈思鹿的脸庞，问道：“陈思鹿，你不怕我吗？”

“唔唔~”陈思鹿摇头：“我有哥哥还有程妈妈，才不会害怕嘞！”

“这样啊。”

见张大光眼巴巴的站在旁边，陈思鹿赶忙介绍说：“他是光光，小七姐姐，我们一起玩呀。”

“好的！”

没几分钟，一个大朋友和两个小朋友玩在了一起。

陈象走到门口，问道：“妈，小七的行为和年纪……？”

程瑜轻叹了口气，目光温柔的看着院里一起玩耍的三人。

“大概十年前，我在公司附近遇见小七，带去医院检查……因为高烧，导致脑部损伤，进而影响了大脑发育。”

“后来找了脑科专家，做过手术以后、她的智商只能维持在10-13岁，生活自理和学习能力没问题，但思维方式、相对比较简单。”

程瑜低头看着地面，思索一会儿、说道：“其他孩子我不担心，小七……应该会跟着我，小鹿记得她也不奇怪。”

陈象轻轻点了点头，这个‘应该’指的是‘前世’，那时候的自己，除了程妈、只记得咨询室和部分能力者，对于其他人和事都没有印象。

一阵风吹过。

路边的桂花树沙沙作响，淡淡的香气飘散开来。

程瑜侧首望着蓝天，思绪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听见院里的嬉笑声，她转头看着陈象，问道：“光光的事，张泽泉怎么说？”

“他说等孩子年纪大一点，再决定要不要学习术法。”

“也好。”

程瑜轻轻颔首：“小鹿认证能力者之后，异事局就增加了补充条款。13岁以下的孩子，不强制认证能力者。”

“……”

下午五点。

幼儿园放学了。

陈思鹿背着小书包，乖巧的站在门口、等家长来接自己。

旁边的张大光犹豫一会儿，小声说：“陈思鹿，我可以送你回家呀。”

“不要~”

“放心放心！我记得回家的路，就算想去山上的家……”

“哎~，不要。”

陈思鹿斜睨张大光一眼，抿了抿嘴没有说话，‘我们在幼儿园，当然要家长接才可以，光光好笨的呀！’

“那好吧。”张大光耷拉着肩膀，一个人往主路走了过去。

过了几分钟。

看着从远处走来的程瑜，陈思鹿疑惑道：“程妈妈，今天是小姨接我，她去哪里了呀？”

“小姨身体不舒服。”程瑜牵着陈思鹿的手，边走边说：“对了，晚上你可以照顾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