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经历了房地产崩塌，经济大停滞，当年那些叱咤风云的人物，多半也都一脚踩进楼市的大坑里面，下半辈子能爬出来已经属于人上人了，而且日本老龄化最严重的部分，就是各种社团，六十岁已经算是中坚力量了。

大妈瞥了一眼进门的林新一，也没有言语，用笔指了指门口的小黑板，上面贴满了各种各样的日结工作和联系方式。

林新一知道，那黑板上的，不是发传单、就是餐厅半工，或者是便利店夜班兼职，基本没什么好货，于是腆着脸走到橱窗前，挂着迷人的笑容，一双水汪汪的蓝眼睛眨呀眨的看着大妈，用压出来的气泡音道：“姐姐，请问有没有其他的工作呀？”

大妈愣了一下，好家伙，都能当他妈的年纪还被叫姐姐，这可真是……小嘴倍甜，大妈喜笑颜开，脸上的皱纹都能夹死蚊子，笑眯眯道：“哎，弟弟，其他工作有的，你想找个什么类型的，姐姐我帮你看看。”

‘呸，您这脸皮真不愧是雅库扎啊。’

林新一面不改色地问道：“有没有和狗有关系的工作，最好薪资高一点，能日结的那种。”

‘呸，这小子可真不要脸，有老娘几分风范呀。’

大妈愣了一下，然后从抽屉里拿出小本子，翻了几页之后，把本子从窗口下面递出去，道：“喏，和狗相关的，就是这个，宠物店给狗洗澡，日结，时薪一千二百日元。”她顿了顿，让对方看完上面的信息，又提醒道：“小子，上面可是写了，是给大型犬洗澡，你要是干不了可别逞强。”

林新一听了都精神了，怕狗？开什么玩笑，他现在只要一根棍子在手，蛐蛐大狗，那不是手到擒来，自信满满拍着胸脯道：“放心吧，您看我这身肌肉就知道，肯定没问题的。”

大妈点点头，也没说话，直接拨通电话，短暂的忙音之后，接通了：“喂，是山中龙之介先生吗？嗯，对，这里是职业介绍所，对对，我们这有个帮小伙想去您那边工作，明天吗？好的。”她捂住话筒，道：“明天早上八点钟，能到艾因斯宠物店吗？”

“能、能、能。”林新一赶紧答应下来，虽然他现在都不知道那个什么爱因斯坦宠物店在哪，但答应下来总没错。

大妈又客套了几句，然后挂掉电话，把一张表从里面送出来，漫不经心道：“把电话号码填写正确，其他的随便你。”

“好的。”林新一一口答应下来，拿起笔就开始用心编造起来，反正也没人会在意这上面的东西，想怎么写就怎么写，纯粹是用来糊弄政府的。

填完之后，大妈看一眼手机号码，把写着地址和联系电话的短信已经发送出去，道：“行了，明天记得八点之前到。”

林新一在手机地图上一搜地址都想骂娘了，这宠物店也太远了吧，哪怕是坐地铁过去都要两个小时起步，并且还得步行三公里，明天早上八点之前到，他得五点出发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因为路上的其他原因迟到……

‘算了，都那么远，不如直接到那边的网吧住一夜好了。’

这样的想法冒出来之后，便如同野草一样生长，他口袋里钱是不多，但是住一晚网吧的钱还是够的，网吧住宿一晚平均就是两千多日元，那个破壁宠物店又远又偏，附近的网吧估计也不贵。

“就这么决定了，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