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颐贞缩在树上看的心惊胆战,看着山君落入下风即将丧命,心中焦急万分,胸口也是一阵阵的发闷。
这时他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山君教的昏睡诀,只是那豹子修为比山君还要高深,这种简单的把戏不知道能不能有作用,白颐贞来不及多想把心一横:“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于是飞快的扯了片树叶扔进嘴里奋力的嚼着,一股酸涩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开来,白颐贞心中默诵口诀,一抹灵光像是受到了指引从眉心融进了口中,白颐贞看着那抹少得可怜的灵光心里暗道:“这些灵光怕是不够啊,不如把这灵光全都用了,大不了从头再来。”于是催动眉心的灵光,一股脑的全都灌进了口中,眉心处瞬间变得暗淡无光。白颐贞感觉嘴里一阵阵炽热,那抹灵光像是压不住似的要从嘴里泄出去,白颐贞死死的咬紧了牙关,那股躁动的灵光像是要冲破他的嘴一样,在嘴里四下乱窜,白颐贞心里叫苦不迭,马上就要含不住了,于是只能对着花皮豹子张嘴一吐,一只瞌睡虫就飘飘摇摇从嘴里飞出去了,而外泄的灵光却在出口的瞬间随风消散了。
白颐贞看着四下里消散的无影无踪的灵光,一抹绝望从心底升起,瞬间像条烂麻绳似的瘫软下来,他有些自怨自艾,从他第一世的父母亲人,第二世的母亲,到现在的山君,每一世都要害死最亲近的人,难不成自己是什么天煞孤星?注定要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飘零于世?
白颐贞没有注意到,那只瞌睡虫飘飘忽忽直奔那花皮豹子而去,眨眼间就没入了他的鼻子。
山君正趴在地上拼命的调息气血,以做殊死一搏,却见面前的花皮豹子忽然双眼迷离,脚下打了个趔趄,山君怀疑是那豹子故意卖的破绽,但眼前也来不及多,瞬间抓住机会,不顾体内翻涌的气血和伤势,强行提起体内汹涌的灵光附在爪上,对着那颗豹头狠狠的拍了下去。
那花皮豹子只是迷离了一瞬间,转瞬即醒,正疑心自己为什么突然发困,忽然心中大骇,暗道一声不妙,闪身要躲,却还是被山君一掌拍了个结结实实,瞬间倒地气绝身亡。山君见那豹子眼中的生机涣散,气血断绝,终于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地上,又哇的吐了两口鲜血。
白颐贞正自怨自艾,忽然听到一声哀鸣,瞬间一颗心沉入了谷底,鼻子一酸豆大的泪水唰的流下来。白颐贞忽然一怔,刚才那声哀鸣不像是山君发出来的,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望去,只见两只巨兽都瘫倒在地上,只有山君的胸口还在起伏着,白颐贞被一阵巨大的惊喜冲的头晕目眩,顾不得其他急忙游身前去。等到了山君面前的时候才发现那只豹子七窍流血已经被山君开膛破肚了,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见山君萎靡不振,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山君?你怎么样?”
山君看着白颐贞黯淡的眉心,虚弱的问道:“你干的?”
白颐贞一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