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的梦想是,学爷爷当年用一辆自行车娶到了奶奶。”
“哈哈哈!”手机里传来班花,气喘吁吁的笑声。
该死的小妖精,一定笑得前仰后合了,苏黎郁闷的叹了口气,果然喜剧的内核是悲剧。
妇女翻身,男人当牛做马了。
“啊呀,不行了!肚子疼,疼……笑岔气了。”
班花带着呢喃娇喘的笑声,让苏黎震惊不已:
“死丫头,笑到高潮了,用不用给你叫救护车?”
苏婉儿娇嗔:“滚!”
“好了,不闹你了鼻涕虫,我和你说个正事。”她的声音严肃起来,“最近千万别上后山,详细情况问我爷爷。”
“你说什么?最近千万别上后山,为什么呀?”
嘟嘟嘟,电话挂断了——
苏黎赶紧回拨苏婉儿的号码。
“嘟——”响起许久,无人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您好,你呼叫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的提示音。
“草!”苏黎环顾了四周,青山高低起伏,连绵不绝。
手机没信号了!
大黄还在前方追鸡,身影跑出很远,要消失在雾中了。
我得赶紧跟上。
苏黎赶打一个激灵,班花腰细腿长,外号青钢影,练过祖传的功夫真能踢死人。我要是把她‘儿子’弄丢了?
一步到胃,直接升级为血海深仇。
苏黎思索着,男女之间有血,有深,可不见得都是好事。
头皮发麻,再次跑出博尔特的速度,不知过了多久,褐马鸡没了踪影。
苏黎扶着膝盖,弯腰喘息。
“感谢诸天神佛、上帝、真主,谢谢你们帮忙。”
“感谢你们保佑大黄,没抓到褐马鸡!”
紧绷的神经放开后,他双腿一软,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猛的栽倒在地。
就像提枪纵马,七进七出后,进入乏力期的傻小子。
岛国名:一夜七次郎。
喘匀了气息后,他环视周围,林海苍茫、云雾飘渺的大山,一座连着一座,
苏黎愣住了,迷路了。
“你是狗,应该能找到回家的路吧?”
大黄嗅着鼻子,歪了歪脑袋思考,半天没正回来,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苏黎捏了捏眉心,痛心疾首的说:
“别人家狗,多才多艺的,你除了能吃,还能干什么?”
大黄闻言,立刻来了自信,昂起小下巴,双手扶住身前的树干,做出假装和小母狗在一起时,为爱鼓掌的动作。
“停下!”
苏黎蹲下身,又给了大黄一个脑瓢:
“别人组队都是优势互补,我俩特长都一样,如何取长补短?”
大黄翻了个白眼,满脸不屑的样子。
苏黎气得差点吐血,你是在质疑朕的长度,要不要比一比?
大黄自信的点点头。
片刻后,苏黎看着大黄,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是狗还是驴?
“算了,好男不和狗斗。”苏黎尝试着安慰自己。
先给自己来一碗,心灵鸡汤补一补身子,
毕竟,自己的强项,被其他雄性比下去,是一件耻辱的事情。
哪怕,对方是一只狗。
难怪班花,对一只土黄狗如此上心……
“啪!”苏黎给了自己一巴掌,“又累又饿,开始胡思乱想了,眼下的重点是找到回家的路。”
“别得意,人比狗聪明。”苏黎再次找到了自己的长处。
他努力回忆着初中的地理知识,结合天体运动学,植物在阳光下的生长规律,以及太阳在不同季节的升落角度。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苏黎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掐着腰,大有指点江山之意。
他朝大黄努了努嘴:
“跟朕来!”
于是,一人一狗在密林中穿行,
不知过了多久,山路越发崎岖,丛林更加茂密,甚至出现很多从没见过的植物。
苏黎总感觉四周阴森森的,纷乱的脚步声,在林间拉出了长长的回音,反而衬托出荒山野岭的寂静异常。
山中的季节似乎混乱了,时而闷热难当,豆大的汗珠,滚满全身。
时而寒冷刺骨,身体冻得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