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电视台的合作洽谈,我再次找宣传部门的兄弟出面,这种公对私的合作,只要能合理规避风险,守住原则底线,稍加灵活变通,协议很快达成,栏目的具体运作,还是以电视台自己的专业团队为主,我们具体负责以此为基础的市场开发和运作,只要保证自己的广告效应和商业利益。这方面有方超掌控操盘,我是一百个放心。而影视剧项目,我们也淘到一个家在本市,北漂多年,在影视剧这个行当还小有名气的制片人侯聪,同时又把本地之前在影视剧行当红极一时,现在却已退居二线的方方面面的腕级人物,联合组建了一个专业顾问团,这个项目也算正式启动了。还有一些大型文化活动,商业演出,文艺晚会。公司此前已经培养锻炼出一支完整的队伍,也网罗了许多知名的大导演。省内大大小小文艺团体,国内知名的明星艺人资源。这方面的业务基本走上了正轨。
紧急处理完公司这些重大决策和安排后,我给董事会请了长假,并约了邹雯丽一起,静下心来给沈玥治病。
邹雯丽经过几次和沈玥的近距离接触观察后,也越来越支持我的观点。沈玥的精神崩溃,其诱因也主要是来自精神和心理层面,而现在的治疗则是通过药物来摧毁沈玥的正常思维情感以控制病情发作。这哪是在治病?完全是谋杀。想想沈玥以前的样子,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如果这样就算把她治好了,我宁愿她是个疯子,也不愿她变成傻子。
我和邹雯丽再次反复查阅各种相关资料,也对沈玥的病情和服用的两种药物做了各种详细分析和预案,沈玥的病,根本诱因其实就是那些天长时间失眠,大脑的不到正常休息导致的精神崩溃。而导致她长时间失眠的主要诱因则是因为沈恵的离去带给她的过度悲痛。并不是受到其它什么精神层面的过分打击和刺激。
我们俩正是基于这样的分心判断,才敢大胆调整医生制定的治疗方案。沈玥的病,其实就是睡眠问题导致的精神分裂,只要解决了睡眠问题,就能彻底治愈。
经过分析讨论,我和邹雯丽果断决定,在前段时间已经大量减少控制情绪、抑制大脑药物剂量的基础上,完全停药。
这是一次冒险的决策,我和邹雯丽都将对此承担可能的责任和后果。停药后,我和邹雯丽都放下了公司的所有事情,一起陪护守候在沈玥身边,小心翼翼,胆战心惊观察守候沈玥的细微变化。
沈玥受到药物的作用和控制,现在的睡眠时间还是比正常人多了很多,每天晚上九点钟之前吃药,到了九点准时入睡,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七点,这已经基本上成为规律。白天吃过午饭后进入午休,大概又是三个小时左右。
就这样,我和邹雯丽一起精心观察照顾沈玥一个星期后,沈玥并没发生什么明显的变化,我和邹雯丽心里紧绷的弦也稍稍放松一点。
邹雯丽除了投资我的公司,自己还是一家大企业的老总,家里还有很多事情都等着她处理。她只能暂时离去。没有了邹雯丽相伴,我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照顾沈玥的帮手,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鼓励和支撑。我不知道我和她一起做出的决策,对沈玥到底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现在,这些重担都压在我一个人肩上,没有任何人可以替我分担。
这样,我独自陪着沈玥,白天还有阿姨分担些家务。每到夜晚,我都如同走进地狱,孤独无望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