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了。”
“嗯,时间不短了,明年李社长退休后,我跟他们商量一下,由你接手吧。”
“哎呀,真是太感谢您了。”如果开着视频,柳光龙一定当场跪下。
朴恩善心不在焉地整理着文件,一直想不明白主编看了视频为什么不直接发出去,剪辑方案和新闻小样她都谋划好了,绝对可以产生轰动效果。
正在这时,办公室中突然走进来几名西装革履的家伙,其中一位拿出证件道,“我是首尔龙山区检察官黄泰俊,你涉嫌与一起发生在仁川殡仪馆的命案相关,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只是一名记者。”朴恩善慌忙解释道。
“我知道,具体情况到我们那里再谈。”黄泰俊示意了一下,两名下属立刻架起朴恩善,不由分说地拖着她往外走去。
他们没有经过人声喧沸的大厅,而是乘坐运送报纸的直梯,从后门悄然无声地离去。
黄泰俊和押送朴恩善的随从坐进一辆起亚大型SUV后,拨通了一个号码,“老板,人已经接到了,……,好的,明白了。”
朴恩善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想给小姨打个电话,却被身边的人抢了过去。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犯罪嫌疑人。”她感到自己的人权受到了严重侵犯。
“对不起,朴小姐,案情重大,我们保密要求很高,你若有什么需要告知家人的,我们可以代为转达。”黄泰俊假仁假义地说道。
“不用了,问完话,早点放我回家就行。”女人气呼呼地说道。
SUV驶入了广津区汉江边上的一座豪华别墅中。
“这也不是政府部门啊?”朴恩善警觉道。
“政府机关这个时间点早下班了,所以有时候我们会在这里办公。”
汽车停在了车库旁,黄泰俊走下来,附近站岗执勤的小弟,立刻向他鞠躬致意。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朴恩善被人从车上拽下来,她发现这帮人的动作越发粗暴。
“让人吐露真言的地方。”黄泰俊的笑容中掺杂着一丝邪魅。
他们押着朴恩善进入电梯,下行两层之后,来到一个宽大的房间中,一股呛人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朴恩善定睛一看,殡仪馆馆长被铐在墙上打成了猪头,李秀珍躺在血泊中估计已没了气息,地面上跪着一排双手被捆,瑟瑟发抖的年轻人。
“朴小姐来了。”一个戴着金丝眼镜,头发略显花白的人坐在椅子上抽着烟。
朴恩善瞪大眼睛,这不是即将参加总统大选的姜恩波议员吗?
“人总算到齐了。”姜恩波吐了口烟圈,挤了挤眼道。
“我们刚才已经进行了全面友好的沟通,不过这几个人的叙事能力实在不敢恭维,所以还需要朴小姐这样毕业于首尔大学的高材生,给我们讲一遍事情经过。”
姜恩波站了起来,摸了摸朴恩善的头发道,“果然是美貌与智慧并存,我一直想让我们家昊天找一个这样的儿媳妇。”
“你这是法外施刑!是犯罪!”朴恩善愤怒地吼道。
“奥?”姜恩波像看外星人一样瞅着她,“朴小姐,这个国家有法吗?自从1945年光复以来,我还没在半岛上见过法,只看到过一种政治斗争和舆论宣传的工具,那些没有见识的蠢货说出这种话来,我一点也不惊讶,但你可是我们大韩民国最高学府的毕业生啊,大学里究竟学了点什么呀?”
“这个伟大的国家,就是被你们这样的人毒害的。”女记者义正辞严道。
“啪——”姜恩波扇了朴恩善一巴掌,“给你脸了。”
他转过身朝手下们耸耸肩道,“看样子,我要丢失朴小姐这张选票了。”
小弟们都哈哈哈笑起来。
姜恩波一抬手,笑声戛然而止,“朴小姐,你瞅见了没有,这就是韩国的规矩,现在我们言归正传,说说你今天看到的情况。”
“我今天只看到了,暴力、无耻、特权对民主和法治的亵渎。”
“吊起来打,打到她服为止。”姜恩波叹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