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行刺公主?”
“不过是家里人死绝了,进宫求条活路罢了!”许淮安抬眸迎上许淮安的丹凤眼,“我跟他们不认识,他们行刺公主与我无关。”
“还真是硬骨头,既如此便将这里的刑具都尝个遍吧!”楚千秋转身回到座位,品起了茶,几个宿卫军提着刑具围了上来。
撷芳殿
赵秀秀正坐在矮凳上扒拉着零嘴,一盒果干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周太医急冲冲进殿跪下,“殿下,许淮安被抓走了。”
“许淮安?”赵秀秀一脸迷茫。
“正是前几日救殿下于危难的小太监。”
周太医胸口起伏喘着粗气,“本就因净身流血不止,如今又被楚将军抓了去。知晓的,以为是楚将军担忧殿下急于抓清刺客,不知的,还当殿下恩将仇报啊!”
“恩将仇报?”赵秀秀惊慌起身,“可是那日救我之人?”
那日高楼下坠,若不是那人,自己岂不是......?
“来人,速让楚千秋将人放了,若他是刺客,又何故救本公主?”赵秀秀想到那被血浸湿的衣裤,就浑身发怵。
周太医带着几人赶到地牢时,许淮安已经被折磨得血肉模糊。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他还有伤在身啊,怎么能受刑?”
周太医急得吹胡子瞪眼,“公主有令,让楚将军将人放了。”
楚千秋刮擦茶盏的手一顿,厉声道:“周太医,此人身份有关公主安危,未查清前不得离开。”丹凤眼中凌厉的眸光似要将周太医刺穿,令人不寒而栗。
“怎的?”
周太医双手叉腰挺了挺胸脯,“将军,是想将老夫一起抓了受刑不成?”
“呵!”
楚千秋扬唇轻笑,起身作揖,“这,本将可不敢!周太医医术精湛,可是贵人们眼中的宝,本将可不敢造次。”
周太医后退一步,双手叉腰上下扫视楚千秋许久,“少来那一套,老夫今日一定要带走他。”
楚千秋的笑脸猛的收敛,双眼微眯,“还未查清他背后之人是谁,这人不能给你。”
两人剑拔弩张,互不相让。
忽的,周太医“噗呲”一笑,贱兮兮道:“是公主让老夫来带他回去的,你是想以下犯上,藐视殿下?”
两条雪白的眉毛上下跳跃,好似两条得意忘形的虫儿在说你能拿我如何?
楚千秋语噎,脸色如擦黑的锅底般,“周太医,我们同为皇家效力,何必为不相干的人伤了和气?”
“年轻人,凡事不要太早下定论。”他不再理会楚千秋,搀扶许淮安径直绕过楚千秋。
撷芳殿太监房
许淮安一把拉住周太医的衣袖,“为什么要救我?”
八条人命,独独留下了他,不要说楚千秋,即便是他也怀疑自己的身份。
他不相信这件事没有阴谋,没有算计。
另外七人的死,他的活,就跟提前计划好的一般。
“能有什么啊?”
周太医推开他血迹斑斑的手,不耐烦的嘟囔:“还不是你救了公主,皇后点名要老夫治好你,你若有个好歹,皇后娘娘那老夫无法交待!”
斜靠在床榻上的许淮安,双眉狐疑地紧紧相蹙,“就因为这个?”
“还能因为什么啊?”周太医炸毛,两手一摊,“是能指望你给老夫养老还是送终不成?”
“快将药喝了,别死了,让老夫白忙活!”
一盏茶后,周太医疾步拐进一处假山,一个消瘦的身影等在那里。
“公子!”周太医弯腰作揖。
“他的伤如何了?”是一个男子,声音温润如水滴,悦耳低沉。
“无碍,休养几日便好!”
两片薄唇扬起,“哼,命倒是挺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