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静静的看了一眼谦豫夫人,又回过头来看着半倚在引枕上,奇怪的问道,“不知母后深夜唤臣妾来此是为何事”
太后的声音带着无力,“这么些年了,哀家以为有了予泽,你的行事就会收敛,不想你竟然还是这般不知轻重,你可有想过事情一旦被揭发,予泽要怎么办”
皇后被太后的一番指责弄得有些不着头脑,疑惑的问,“母后何出此言”
太后深深的看了皇后一眼,以为她是不想承认自己所做的事,无奈道,“姜小媛的胎是如何没的”
皇后这才恍然,姜小媛是此次选秀的新人,也是她挑出来的人,只是因为卫氏的事,不是很受宠而已。不过她倒是和争气的,皇上不过是宠幸了两次,她就有了身子,人也娇纵了不少,皇上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介意纵着。
姜小媛小月,据说是因为莞淑妃送去的送子观音的画像有问题,那画卷两端的紫檀木画轴中加了数量不小的麝香。
姜小媛自然是不依的,立时禀了玄凌要审问莞淑妃,只是莞淑妃否认了这件事,并言已有两个月的身孕,那副送子观音的画虽然是她的,可是如果她在里面放入麝香的话,那么第一个有事的就是她了。
玄凌也因为莞淑妃怀孕的事将这件事情揭了过去,因为姜小媛的不依不饶还厌弃了她。
玄凌的避重就轻,安陵容也大概猜到了凶手是谁。加上她梦中所见,隐隐有了一个想法,因此让宋离去查了查当年纯元皇后的事。
她的这番动作虽然隐晦,可是还是没有瞒过玄凌,那一日,玄凌罕见的跟她发了脾气,可是之后,却有吩咐她将事请告知太后。于是也就有了太后亲自问罪的这一幕。
皇后镇静的说道,“自然是因为姜小媛自己不谨慎,着了莞淑妃的道,宫里的人都知道,那送子观音的画是莞淑妃给的,如果不是她恰巧有了身孕,本宫定然容不下她的。”
“到了如今你还执迷不悟。”太后轻喘了几口气,“如果哀家没有足够的证据,如何会唤你来你要杀的,是哀家的亲皇孙。”
安陵容跪在脚踏上给太后拍扶着太后的心口,因为是跟皇后说话,太后挥退了所有的宫女。
“母后何须动怒。”皇后一脸的云淡风轻,仿佛太后知道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过是些出身低贱的,有什么资格为皇上诞下后嗣”
“你”太后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只拿手指颤巍巍的指着皇后,安陵容看着皇后,淡淡的道,“皇后娘娘,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皇后的神情依旧平静,因为是在太后宫里,也明白自己的话传不出去,因此也放肆了许多。“那又如何皇上难道还会为了那些子人废后不成”
安陵容深深的看了皇后一眼,半晌才道,“娘娘可还记得金良媛”看了眼皇后不解的神情,有道,“也是,后宫里这样多的女人,想来皇后娘娘也不记得那个早年因为小产而抑郁而终的女人。”
皇后的神色微动,“你究竟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