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回忆了一下回家的路线,这个所谓的家,貌似只是一间租来的小房间。
而这个身体的主人,所谓的家人,也只剩下一个弟弟而已了。
还不是亲弟弟,而是两个组合家庭的结合,白送的异父异母的兄弟。
而各自的父母,也在早些年的飞机事故中,不幸去世。
额……所以硬要说的话,貌似连亲戚都算不上吧?
看起来,更像是两个需要爱的孩子在抱团取暖罢了。
但是...无所谓了。
毕竟凌珑就是那个需要爱的孩子。
而有家人的地方,便是家。
当然,生活还有柴米油盐。
这对不幸的『兄弟』,貌似是拿着航空公司定期发来的赔偿金过日子的。
当然,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原身还是有些副业。
EMMMM...貌似叫女装主播什么的,很多打赏,挺吃香的。
工作么,就是换换衣服,唱唱歌什么的。
感觉…大概和花旦差不多?
他倒也不是不会唱戏,毕竟也没少看。
但武旦他还演的来,花旦什么鬼?
完蛋,原身的饭碗要被砸了啊……
说到平民们的赚钱方法,凌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码头扛麻包袋。
没办法,谁叫他小时候三姨娘总是爱打趣道,要不是他是大帅的儿子,现在已经去扛麻包袋了。
嗯?
连绵的思绪,就像突然被剪断了一般。
一丝不知何处飘来的杀气,让凌珑停住了脚步。
他看向了前方幽暗的拐角处,好像来了些…不速之客呢。
踏踏踏。
擦擦擦。
脚步声,以及鞋底磨砺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十分清晰。
狭窄的拐角处,不知怎么的就冒出了多名社会青年,就像大变活人似的。
他们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衣服也奇奇怪怪的。
而他们手头上,木棍,匕首,铁链之类的武器应有尽有。
“扑街,你挡住我了!”
随着一声怒喝,拿着钢管的精壮小子被猛地拨开。
他踉跄一下走到了旁边,一个脸带疤的金毛青年走了出来。
“大佬,对不起对不起。”
收起武器,壮小伙讪讪地退后了。
他缓缓走到凌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羸弱少年。
手上的蝴蝶刀,时而打开,时而合上,舞得飞快。
被人盯着,凌珑疑惑地歪了歪头。
这个人的眉头和嘴角,都打了钉子和金属环。
……他不痛吗?
看到凌珑如此淡定,金毛倒是来了兴致。
舔了下手中的利刃,他邪笑着说:
“故作镇定也就只能是现在了,你唬不了我。
“要是你去了警察局,或者在外面随便找个桥洞过一夜,我还真拿你没啥办法。
“没想到你还敢跑回家,真是蠢得可以。
“今天,你就别想活着走出这个城中村,哈哈哈哈!”
金毛笑得无比的嚣张……毕竟,目标已经插翅难飞。
飞龙骑脸,怎么输?
“嘎吱。”
生锈的金属活页发出声响,看来是附近有人关闭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