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先生在听到李凡说出这样的话,又是无奈的摇摇头,抬起头看着这个年轻人,这一段时间的相处,让他对李凡也是越看来越喜欢,无论是学习方面,还是尊师重道的方面,都做的很好,还是低下头,“哎,回去吧,你的心意我知道了,这事不是你能掺和的了,你是个好孩子,回去吧。”声音说的越来越轻,无力感让老人瘦小的身躯变的更加脆弱,满头的白发,无一不在述说老人的此刻的无助。李凡蹲下身子,握紧老人干枯的手掌,看着老人眼神,轻轻的拍打他的手背,“胡老爷子,你说的是哪里的话,你不介意我初来乍到,对于药草的研究您也是知无不会教导,对我也是照顾有佳,别的不说,后面哪些您给我配的药,也没收我一分钱,您现在有事,让我束手旁观,我做不到,也不可能这么做,您说吧,小子我也不会乱来,只想尽自己一点微薄之力,能帮到您就行,也好尽自己一份心意。”真情流露,诚恳的和面前这位老人说着心里话。
一直不会轻易表露情绪的老者,听完李凡说完这些话后眼睛不禁也有一些浑浊湿润了,握紧李凡的手,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就一直看着黝黑的年轻人,不管什么原因,就现在李凡没走,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很优秀了,大多数的人能在这时留下几句安慰的话也就差不多了,“哎”,又是一声叹息,重重的敲响在安静的店内。良久,老人才出声,“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这件事太危险了,你不该掺和进来,这是我的事,也是我的命,你还年轻,还有大把时间。”就在老人还想劝李凡回去的时候,被打断了,“胡老爷子,你要相信我,你看看小子我身强体壮的,肯定没啥大事,而且你也没说什么事,怎么就知道我不行,您大可说出来,如果真是那种我也办不了,我肯定也不会强行去的,您放心说吧。”
李凡好言相劝,说的让老爷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眼里多了一些欣慰和无奈,千言万语在这时,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最后还是叹气,给李凡都整不会了,他以为在他的劝说之下,老先生会说出来,但是这么久了,还是没说,虽然知道他性格古怪倔强,但是没想到都这个时候,还是这样,就在李凡想要放弃劝说,准备去找陈老爷子,从他那里侧面打听一下消息的时间,胡老先生这时又开口,“哎,你不该的。”胡老先生落寞的脸色多重了一些,才开始说,“前段时间,科华集团的董事长赵明强查出患有癌症,在世界上的各大医院奔走治疗,但是效果应该都不太好”,说到这里,他还嘲笑了起来,李凡看到这里,心想老爷子是不是和这个大老板是不是有什么过节,但是他没问,现在也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然后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了个偏方,需要几味二十年以上的草药,搭配着针灸,可以暂缓他的病情,然后就开始收集那些草药,可惜,二十年份以上的草药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在市场上也是有价无市的”。在听到胡老爷子说到这里,李凡大致猜出一些东西了,“哎,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这里有一份二十多年份的草药,开始想找我买,但是我拒绝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他们还是不依不饶”,说到着,老爷子突然咬牙切齿起来,“他们给我儿子下套,带他去地下赌城,诱导他签下高利贷,以他的手脚为代价,”又是无奈的叹息,老人停了下来,痛苦的闭上眼睛。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李凡知道胡老先生的儿子,也听过一些关于他的消息,胡老先生多年前妻子在一次意外中丧生,留下一个儿子,如今也成家了,却和胡老合不来,很少来往,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去地下赌城这种地方,其中肯定有阴谋,大概就是为了胡老这边的草药,“那他们是怎么知道您有他们需要的草药?”他问出了问题的关键,或者说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人引起的,毕竟胡老都说了,二十年份的草药可不是什么常见之物,都是名贵难得一见。“肯定是他,胡鸣之,也只有他知道我这里可能会有那种草药,这个小人”,胡老突然情绪激动了起来,导致了连续不断的咳嗽起来,李凡连忙上前轻拍老人的后背,安抚情绪。
‘看样子,这个叫胡鸣之的人,应该和胡老是熟人,以前可能还有一些过节’,心里思索着,把这一切都联系在一块,所有的事情就很明白了,接下来还缺一个最关键的线索,那就是胡老和这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这个事还关系到一株二十多年份的草药,但是看到胡老只是提到这个人的名字就那么激动,他真不好直接问他,怕胡老太激动了出事,只能看着这会老人。好一会,胡老恢复过来,他看着李凡看着他,想问什么又欲言又止,“你想问我和这个胡鸣之之间的事是吧?”
老人闭上眼,好像不愿意提起那段让他痛苦不堪的回忆,“他和我以及我的妻子都是一起长大的采药人,经常一起采药,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山林的深处发现了一片何首乌,最大的那棵差不多有二十年左右的年份,因为在很高的崖壁上,在我没办法采摘,所以就在地图上做好标记就返回并告诉了他们这个消息,准备第二天一起去”说到这里,情绪在一次激动起来,胸腔剧烈起伏,“他这个畜生,居然在半夜偷了地图,还在进入山林以后,在我们身上洒了引蛇香,还好我留了个心眼,之前就把地图贴身收好,但是我们还是没来得及躲避毒蛇,导致秀云被咬,我拼命带着她下了山求大夫,但还是晚了”,一滴泪从老人的眼角滑落,带着无限的悔恨和遗憾砸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