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辰虽听闻过圣女名号,但是从未真正见过,在得知眼前女子身份既是当代圣女后,韩辰不自觉的就要叩拜,却被圣女轻轻扶起,用极为温柔的语调说道:“不必多礼,此次见面并非正式场合,乃是私下会晤,不必拘谨”随后示意那汉子继续。那汉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嘛,我叫刘闯儿,我现在暂时算是圣女的护卫,本来是打算单独和你见面说明上次的一些事情,但是经过和圣女的商量和仔细斟酌,决定将一些更重要的事和你说明。”说罢从怀里仔细掏出一枚小巧的玉质令牌,在韩辰面前晃了一下,问道:“这东西,你可曾见过吗?”
那小令牌在韩辰面前一闪而过,但是形式古朴,样式简单,除了上面刻着一个“马”字之外,并无其他,所以就算一闪而过,韩辰也能看得清那令牌的样式。他搜肠刮肚的想了一阵子,包括从小开始在当铺见过的各种当品,大大小小快速捋了一遍,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只能说道:“没见过。”
刘闯儿迅速收起了令牌,点了点头,说道:“没见过就对了,这个暂且不谈。我接下来要跟你讲的可能会超出你现在生活的认知,虽然本来不该将你卷入到这事,但是有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还是让你知道的为好。”说着清了清嗓子,从腰间摘下一个竹制水筒,拔下塞子,咕咚咚的灌了两口,抬起袖子蹭了蹭嘴角,继续说道:“刚刚你也看到了,我的令牌上写的字是“马”,即为我的代号就是马。像我这样持有令牌的,在中州大陆上当有十六人,有所耳闻的人,都别称为中州十六子。大家令牌内容各有区别,如果机缘够,相信你会见到。”
韩辰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叫刘闯儿的大汉为什么突然跟他说这些,但是眼下既然圣女都在场,想必这事情定然非同凡想,于是只能似懂非懂的默默点了点头。那刘闯儿见韩辰点头,也不管他到底听没听懂,继续说道:“我们这些人虽然出生在各国,表面身份各不相同。但是却直属中州中央王庭管辖,换句话说,我虽然是春国人,目前暂为圣女护卫,但是我本人还是要归属中央王庭管辖的。我们这些人日常或奔走各国,或于本国内活动,为中州王庭打探消息,收集情报,执行内部检查,拔除对中州大陆有威胁的不安定因素,简单来说,算是直属中央王庭的特务,你明白了吗?”韩辰见他发问,虽然大致知道了,但是这些信息对他来说还是有点难以消化,点了点头,说道:“就是说,你是中央王庭的谍子咯?”
刘闯儿听得韩辰说到谍子,哈哈一笑,说道:“可以这么说,但是我的工作可比你想的要复杂的多了,可不是一个谍子就能概括得了的。我已经说过了我的工作,你也大概能知道我的特殊性了,接下来就请圣女大人跟你说一下这次私下会见你的原因吧。”说着对着圣女略一行礼,又继续正经的端坐在凳子上。
圣女周青瑶淡淡的笑了一下,随即开口道:“首先我需要感谢你,你在灰潮后方的努力,我已经听刘闯儿及朱主簿汇报过了,春国有你这样志虑忠纯的青年真是春国之幸。”说着顿了一下,笑容依旧,盯着韩辰,又继续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在你参加游侠选拔的当天,我就见过你。”韩辰听到这里,蓦地想起,游侠选拔当天,在场地看台上的青色帐子中的确是有一位女子,且当时拓跋大将也对那女子十分恭敬。只不过轻纱笼罩,韩辰并未窥见真容,此时想起来,当是圣女临场。韩辰想起自己那不堪的天资条件,忽然觉得十分惭愧,不由得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好。
周青瑶见韩辰如此,料到他又回想起了他那可怜的资质评分。于是话锋一转,不再提及当年往事,将话题巧妙引开,说道:“这次冒充朱主簿手下小李的那人,乃是燕国的左国师,名叫赵无厌,乃是一名女子,专精易容变化之术,神出鬼没,且手段相当高强,又有个绰号叫做千面人。燕国野心勃勃,常有觊觎染指其他诸国的想法,她此次来春国,除了暗中做了一些颇为麻烦的破坏之外,还趁着灰潮的功夫,潜入后方,观察我春国军队行军布阵情况,却又机缘巧合的见到了你。至于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带走你”说到这,周青瑶语气突然变得严肃,目光炯炯,望向韩辰“想必,你也能够猜得到七七八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