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油灯昏暗,悄悄的潜进去。江含风看那守马的喽啰似睡非醒的,举着短棒,照着脸就是一下,“让你打老子!”
那喽啰顿时惊醒,脸上剧痛,从竹椅上滚下地来。捂着脸,在地上一阵“啊啊啊”乱叫。
江含风可不管这些,也不管这是不是打他那人。手中短棒照着这人头和脖子后颈就是一顿乱抡,就是要杀人!
反正那群汉子的人都不是什么好鸟,动不动便要宰人抹脖子的。“起来啊,起来再抢老子的钱,起来再打老子啊。”
地上那喽啰满头满脸,甚至上身整个都是鲜血,趴在地上没了声息。
“靠!”江含风丢开短棒,身形微晃。缓了缓,回身往那马厩走去。他不知道那个汉子这群杂碎究竟要拿这些马做什么?不过他也不忍杀掉这些好马,人有善恶、与畜生何干?
取下油灯,对着拴着的缰绳一一烧过去,随后将油灯往院中草料堆里一扔,火势陡然而起。
看着这些马避火,只往圈里面挤去。刚刚杀完人的江含风心壮不已,也朝圈里面走去,牵过最近一匹,踩着蹬子,翻身上去:“吁、走、吁,快跑啊你们。”
“驾、驾、驾”,他哪骑过马嘛,拿着手里的短缰绳不停乱挥。终于,圈口的大马,越过火势,跳将出去。有一就有二,十多匹马尽数而出。江含风只得搂紧马脖子,随着马匹跑出院来。
院外左边远远跑来一支队伍,为首的正是那挺鼻阔嘴的汉子:“快,弟兄们,绝对不能让他们把马夺回了去。”
院外右边也远远奔来一支队伍,为首的是一位四旬多的中年男人:“快,我们的人已经到了,还点了火,绝对不能让蓝志山他们拿那些马做文章。”
两伙人将江含风和众多马匹堵在中间,“他妹的,今天是什么情况?谁都冲着我来了?来,都冲我来吧。”他自从马上坐起身,高声道:“来来来,要马的都跟爷爷来!”
江含风手中短绳挥舞,抽在跨下大马脖子上,马儿吃痛,往前挤去,拥着的马堆四下里跳脚,奔在两支队伍最前面的那些喽啰霎时间人仰马翻。江含风瞅准机会,狠抽马脖,直往那灯光最亮处跑去。
原来这里也并不是什么大街,或许天色已晚,路上行人寥寥。江含风不识路,只得避开行人,催马乱跑一通。
屁股、跨下处处硌得生疼,刚才又是一番折腾。今日下来,他随骡马行山路、被囚挨打、脱险逃跑、打架杀人、纵火驾马。桩桩件件都极耗心神,这时已是精疲力竭,无能为继了。
伏在马上,行到一处僻静处,抬眼看周围无人,江含风一个踉跄跌下马来,看看四周,找住一株枯树,靠在旁边,江含风闭上了眼睛。隐约间听到人声:“他在这,快,找到了。”
“来吧,爷爷是在这,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