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承先也有些急了,忙对季文堂道:“师傅,您看?”
季文堂倒是当机立断,说道:“这就回家。我送你回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三人急忙向云堡赶去。路途不远,不一会儿他们就进了堡门。
云堡作为拱卫尚正山庄的一个据点,完全是一处堡垒式设施,本身具备防御功能。高大的城墙上垛口连排,可以遍布防守人员。宽广的占地足以容纳十几万人,一有敌情就能将周围远近村庄的百姓全都接收过来。只是此堡建立十多年来还从未出现危急情况,这里便成了周围乡民们交易的集市。堡里建立有各种商铺饭馆,日杂摊位,平日里人来人往,显得十分热闹。
堡里正中建有内城,这才是本堡常驻人口的地界。日常收租和粮仓管理,安排户丁巡逻和各种杂役,排解民间的纷争,这里俨然是一处小衙门。有好几百人在这里做事,主要是云府的各类管事和外门弟子,由云堡堡主云腾飞任命负责人带队。
云堡的核心是云府,内城中一处占地很大的院落。是堡主云腾飞的私宅。除了云腾飞夫妇和唯一子嗣云承先,还有二十多名下人。
云承先在季文堂的陪伴下进了云府,发现几处丫鬟婆子都呆立当场,不知所措。他正要问询,却见父亲的七个亲传弟子迎了上来。
大弟子杜崇霁年约三十出头,长得俊朗清秀、身姿挺拔,只是眉眼间常带邪异之气。此刻他上前来对季文堂施了一礼,再对云承先说道:“云师弟回来了,请随我进堂去看师傅。”
云承先忙问:“我爹他怎么啦?”
杜崇霁叹息一声,说道:“师傅不幸被奸人所害,己经去世了。”
云承先犹被五雷轰顶,高喊了一声“爹”,就向正堂狂奔而去。
正堂中间摆放一张软床,其上安静地躺着一人,旁边的座椅上还有几人守候。云承先顾不上细看旁人,扑到了躺在床上之人的身边,大叫一声“爹”。随即嚎啕大哭。
床上之人正是云堡堡主云腾飞。此刻的他面色惨白,毫无生息,已经死去多时。
云承先哭了多时,差不多都要背过气去,听得旁边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贤侄莫要过度悲伤,节哀顺便吧,唉。”
随即一双手搀扶过来,云承先抬头,见是父亲大弟子杜崇霁过来拉他,便停止了哭泣,顺便由跪在床边改为了坐地。
云承先生长十二年来,和父亲并不十分亲近。云腾飞忙于堡中事务,很少和儿子有亲切交流。只是儿子有何需要,他都安排人办理得妥妥帖帖。几年前拜访季文堂,是他唯一亲自带儿子去办的一件事。云承先的生活起居、学习安排,都是他娘陈氏操心劳力,亲力亲为。云承先一路成长,都是陈氏关心呵护。
云承先现在悲切哀痛。毕竟父亲去世,他失去亲人情难自禁,再则也有点惶然无措的感觉激发出来。父亲是家中顶梁柱,有他在就有稳定的一切。而今以后,不知会遭遇什么?
云承先观望了旁坐的几人,知道都是江湖上的强者。他认得其中二人,是父亲生前的同僚,也可说是亲密战友。
尚正山庄如日中天,在江湖上尚来令行禁止,莫不从者如云。这固然缘起于武林盟主尚天明的显赫名声,又有其本身势力滔天的加成。
尚天明麾下武功高强者众多,有“二龙四虎十三太保”。其中以“二龙四虎”最为有名。“二龙”是尚天明的两个弟弟,一是“飞天龙”尚天青,二是“镇地龙”尚天朗。而“四虎”就是四位堡主,风堡堡主“流光剑”风尘道人,云堡堡主“漫天刀”云腾飞,雷堡堡主“啸山斧”雷振声,雨堡堡主“翻江钩”于得海。
现在在座的二人便是“飞天龙”尚天青和“啸山斧”雷振声。云承先环现一圈后,便向尚天青揖了一礼,问道:“敢问尚伯伯,可知我爹是怎么死的?”
尚天青一声长叹,接着便把云腾飞遇难一事徐徐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