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这四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同时纵身一跃而下!
(咻咻咻咻——)
只见他们手中紧握着锋利无比的匕首,在落地的刹那间,猛地一挥——
眨眼一瞬,他们便准确地降落在了四个持枪的壮汉身后。
寒光闪烁,四名壮汉的后颈处,顿时都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创口。
鲜血喷涌而出,四名壮汉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已经软绵绵地倒在地上,毫无生气。
“……”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秃头老表现得异常镇定,与其他几位惊惶失措的老头形成鲜明对比。
他不慌不忙地举起双手,动作缓慢且有条不紊地向着那几个老头所处的位置倒退……
目光沉静如水,秃头老透露出一种超乎常人的沉稳,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早已有所预料。
那四名黑衣男子眼见黄金得手,便不再理会这些老头,毕竟他们也不愿多生事端。
四人再次环视一遍四周,确认周围没有引起他人注意之后,就准备登上车辆转移掉这批黄金。
然而,就在此时——
“砰砰砰!”
连续三声清脆的枪声骤然响起,犹如夜空中划过的闪电。
三颗子弹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前方三名黑衣男子的后背,瞬间让他们倒在地上。
唯有一名站在最前面、背对老头们的黑衣男还站着身。
听到背后传来的枪声和同伴倒地的声音,这位幸存的黑衣男有些疑惑。
他微微扭过头去,想要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在黑暗之中,他隐约看到秃头老高举着一把手枪,那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自己。
秃头老的眼神冰冷刺骨,充满了杀意和决绝。
“原来是跑到别的老家伙那里取枪去了。”黑衣男子恍然大悟地说着。
对此,秃头老显得异常镇定,语气平缓地说道:“一直以来,我都是以小心谨慎办事儿的。自从前段时间那几桩黄金抢劫案件发生后,我便开始暗自揣测,下一个目标会不会就是我呢?”
(尽管现场传出了清脆的枪声,但周围的两栋居民楼内依然毫无动静......)
黑衣男子轻哼一声,脸上毫无惧色,看来这些家伙显然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他们四人从高楼纵身跳下都安然无恙,又岂会惧怕这区区几颗子弹?
不过须臾之间,秃头老者也如梦初醒般意识到了这个关键所在。
“……”
只见那三名被子弹击中倒地的黑衣男子,竟以一种奇特而扭曲的姿势缓缓撑起身体。
他们活动了一下筋骨,仿佛刚刚遭受枪击之事对他们毫无影响一般。
此刻,手枪中仅剩下四颗子弹,面对眼前这四名诡异的怪人,究竟该如何应对,已容不得过多思考。
秃头老见状,心想刚刚就应该打头的,但保守起见直接朝身体位置开枪了。
来不及深思熟虑,面对逐渐靠近的四名黑衣男,秃头老者果断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续开出三枪——
“砰砰砰!”
每一枪都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与他一同前来的另外三位老人的头部,瞬间将他们击毙倒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四个人愣在原地,心中再度涌起无数疑问。
而此时的秃头老,则紧紧握着那支仍冒着硝烟的手枪,现在他手中只剩下最后一发子弹了。
“哼,我已经老到只能在近距离爆头了吗......”
秃头老者轻声呢喃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自嘲。
话音未落,他没有丝毫迟疑,毅然决然地将最后一颗子弹从上颌的位置打入了自己的脑袋之中。
“砰……”
随着又一声沉闷的枪响,周围陷入一片死寂之中,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一个小时后,警局内......)
“本起案件,相较于以往有所不同之处在于,他们这次杀了人,死者还是四个被通缉的黄金贩子。”
面色凝重的龙队站在会议室旁边说道。
这时,一名警员提出疑问:“那么另外那四位五六十岁甚至七十多岁的老人又是怎么回事呢?”
龙队一边在会议桌前来回踱步,一边用笔端轻敲着手心,思考片刻后回应道:“其中三位老人是头部中弹,子弹直接穿透脑部。”
“还有一位则是下颚中弹,子弹进入头部后再由头顶穿出。”
“但案发现场并未寻获凶器,连弹壳和射穿出去的子弹也不见踪影。”
“不过,那四名黄金贩子的死因却是后颈遭锐器割裂,法医判断这四人要早于那些老头儿。”
说到这里,龙队话锋一转:“有意思的是,那个秃头老人,是最后才死的……”
他的语调带着满满的疑虑与深思。
此时,镜头逐一扫过围坐在会议桌旁的每个警员,只见他们全都眉头紧皱、若有所思,显然正在苦苦思索这场离奇的黄金劫案到底是在哪一个环节出现了纰漏。
“案发现场位于两栋住宅楼中间的小巷子里,距离顶楼六层有一处连接两栋楼的走廊,但四周又没有任何什么监控设备。”
“我估计,这回的幕后黑手,多半又是非人类。”
镜头转向这位刚刚发言的局长,看着似曾相识,仔细一看,竟然是纳戈大学的老郭。
他一向以学识渊博、经验丰富著称,如今出现在这里,显然事情非同小可。
“不仅如此,那栋楼里压根儿就没人居住,附近其他住宅楼的住户也少得可怜,而且都离案发地点比较远。”
“眼下正值深更半夜,我们也就只能随机查访几家而已,可得到的结果呢(无奈地摊开双手),毫无收获,一点儿有用的线索都没能找到。”另一名长相凶悍的警员接着补充道。
龙队对老郭刚才所说的‘对方可能不是人类’这句话产生了强烈共鸣。
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早上在东南部那边发生的那一幕:两个半人半魔的怪物激烈厮杀,场面异常混乱,而随后那个神秘的大衣男又突然闯入,使得整个局势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龙队又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显得有些沉重。
突然间,他停下脚步,紧紧盯着墙上悬挂着的宣言词中央的那只古老时钟。
指针嘀嗒作响,仿佛在提醒着时间的紧迫。
这时,龙队猛地转过头,目光犀利地注视着坐在会议桌旁的老郭,开口问道:
“郭局......那人去了纳戈吧?”
老郭微微颔首,他沉默片刻后,缓缓回答道:“嗯。”
紧接着,龙队似乎想到了什么主意,转过身来坚定地说道:“要不,咱们就让他去找找看?毕竟同类之间总会有某种特殊的感应或吸引力嘛。”
老郭一听,皱起了眉头,陷入沉思之中。
过了一会儿,他才轻声回应道:“看看吧,也许这真的是一个突破口。”
“不过也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以防万一。”
说完,老郭那双布满皱纹却不失锐利的眼睛再次扫视了一遍在座的每个人……
早已回到家中的墨念林,独自一个人待在这个空旷而寂静的居所里。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寂寥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一个人。
这座房子宽敞而奢华,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主人的品味和财富。然而此刻,这些华丽的装饰却显得如此冰冷无情。
平日里,无论是繁琐的洗衣、辛苦的做饭,还是各种琐碎的杂务,都需要她亲自去完成。
她的父母深知她那坚强而独立的个性,所以并没有请来保洁阿姨帮忙料理家事。
(其实之前曾经尝试过招聘,但那位保洁阿姨仅仅工作了一天,就被墨念林支付了一整天的工资后打发走了......)
毕竟,对于墨念林来说,她更愿意依靠自己的力量来应对生活中的种种挑战。
然而,墨念林的父母常常因工作繁忙而无暇顾及家庭,他们内心深处对不能陪伴心爱的女儿感到无比愧疚。
尽管他们给予了墨念林物质上的富足,但亲情的缺失却是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的。
生长在这样一个强大的家族之中,墨念林对所谓的权力和地位并不热衷。
相反,她渴望的是那份来自家人的温暖与关怀。
但她又始终无法理解父母在十年前所做的那些事,这种困惑渐渐在她心底扎根发芽。
走进厨房,墨念林刚刚系上围裙准备烹饪美食,却突然一下子失去了食欲。
于是,她决定先完成一些其他家务活再作打算。
时光悄然流逝,不知过去了多久,当所有家务终于收拾妥当之后,墨念林疲惫地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
她随意地解开束缚着秀发的发带,任由发丝如瀑布般散开,整个人显得格外成熟动人且妩媚迷人。
刚刚拿起书本想要翻阅几页时,阳台方向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
(嗖——)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令墨念林心生警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匆忙起身走向窗边,推开窗户,快步来到阳台。
但,展现在眼前的景象却让人大失所望。
除了一朵洁白如雪、晶莹剔透的玫瑰和一片漆黑如夜、神秘莫测的花瓣之外,就别无他物。
墨念林满心疑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目光急切地扫过周围的每一个角落。
“不费有心人”,终于在右侧距离不远的地方,一盏昏黄路灯的映照下,捕捉到了一个身披黑色大衣的神秘身影。
那个身影孤独而坚定地朝着前方走去,与墨念林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始终未曾回头。
当墨念林看清那个背影时,内心深处顿时涌起一股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欢喜。
她认得出来,那位穿黑色大衣的正是陈志森。
手中握着的这束洁白如雪的玫瑰花,毫无疑问也是出自他的手笔。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墨念林有些不知所措,她明白,这是陈志森送给自己的一份礼物。
这份礼物传递出的信息再明显不过——“他并没有忘记她”。
然而,在欣喜若狂的同时,墨念林心底却不可抑制地泛起一丝淡淡的惆怅和惋惜。
她注意到,在那束白玫瑰中,竟然夹杂着一片漆黑如墨的花瓣。
这片奇异的黑花瓣显得如此格格不入,仿佛是一个突兀而又引人深思的谜团。
它静静地躺在众多白色花瓣中间,散发着一种莫名的诡异气息。
墨念林不禁陷入沉思:这片黑花瓣到底代表着什么呢?
是无意为之,还是另有深意?
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镜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般,慢慢地转向远方,最终定格在即将转身离开的陈志森身上。
只见他神情冷漠,一只手随意地插进衣兜里,另一只手则紧紧握着一朵娇艳欲滴的黑玫瑰。
原本纯洁无暇的白玫瑰,此刻竟然变成了幽暗深沉的黑玫瑰。
这一切仿佛都在预示着,新的悲剧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