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市,一座居民人均年龄50岁的人口老龄化城市。
晚上九点,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在马路上。
她透过车窗扫视着外面那一片死寂。
街道上空无一人,两侧的居民房只有零星灯光。
树枝摇摆声、垃圾滚动声,以及不时响起的啮齿类动物叫声所交织成的夜曲回荡在街道。
“那副会长就是摆明给你穿小鞋,才派你来这鸟不拉屎的乡下,去协助一名连个响亮名号都没有的小人物做违禁药物调查。”
彩花收回目光,满是不服的望向驾驶位的盖亚,狠狠念叨了句:“你还笑嘻嘻的给我答应了。”
“这不刚好考考你吗?”坐在驾驶位的男人轻轻踩下刹车,说道:“到了,下车吧。”
时值初秋,彩花穿着套明黄色比基尼加超短牛仔裤,十分清凉、火辣;男子则穿着一套完美契合身形的黑色西服,再加上那发色银白色寸头,干练而又稳重。
两人来到一间门口被撞开大洞的展览馆前。
展览馆里是黑压压的一片,纵然有路灯的余光照入,也难用肉眼见里面分毫。
“老盖亚,那个男的叫李什么来着?发个调查地址,又不见人影。”
彩花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中掏出一枚光球,往房里丢去。
接着,她扭头望向盖亚,说道:“该不会他已经临阵退缩了?”
盖亚应道:“不清楚,他叫李无涯。”
这时,彩花丢出的光球完成了滚地触发,已经腾空而起,并在此刻爆发出了耀眼光芒,照亮整个客厅。
两人向房里望去,猛然瞪大了眼睛。
客厅宽敞,红雾弥漫,地板上、墙面上有数十个被重物砸出的坑。
最令人感到惊愕的是,一副布满血丝的骸骨正坐在客厅内唯一完好的椅子上,一名老妪正向它朝拜。
这老妪身形佝偻,干瘪的双手被木碎块死死地钉在地面上;此刻,她的身体不断颤抖着,鲜血从手掌中源源不断地流出。
彩花在看清里面的情况后,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愤怒:“搞什么,怎么会对一个老人这么残忍的人。”
她正准备跑向老妪,却盖亚第一时间拉住了肩膀。
“别进去。危。”
盖亚的话没说完,彩花就将盖亚的手扒拉开,并大声顶了句:“危什么危!你烦不烦。我不进去,那阿姨就出事了。”
进入客厅,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涌入彩花的鼻腔,引得彩花作呕,但并不能让她停止前进步伐,反而她加快了脚步。
彩花来到老妪身边,便听到喃喃的低语声:“渴,好渴。”
“很快会没事的。我现在就帮你把木块拔出。”
彩花轻声安抚道。
木块看似松垮,但实际却像焊在上面般,无论彩花如何用力,都无法挪动其分毫。
“怎么会?”彩花一脸不可置信地念叨了句。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老妪用她那极度嘶哑、极其虚弱的声音说道:“好姑娘,只要将骸骨上的木块拿开,我手中木块才会松动。”
彩花扭头一看,一块木块赫然躺在骸骨的盆骨中。
她深吸了口气,随后将手伸向盆骨。
“别拿!这人有问题!”
一直在旁边观望的盖亚突然大声说道,吓得彩花猛抖了个激灵。
彩花扭头望向盖亚,脸上的表情也由惊吓变为愤怒。
她大声吼道:“你干嘛!这是人啊!活生生的人!”
盖亚回应道:“冷静点,想想我教你的。”
话没说,彩花的一记扫堂腿打在了椅子脚上:“你烦不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