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死亡证明拿到了,两人跟随了灵车送父亲到了火葬场,夏云舒发讣告,如今的夏宏已没几个真心实意的朋友了,至于亲戚也早分崩离析,能来也不过零零散散十几个人。
其中还有一半儿可能是看了夏云舒的面子而来,亦或是她的同事。
等殡仪馆的化妆师结束自己工作的时候,傅昱凡也已进入了警局。
“坐,我具体和你聊一下目前的情况,我们已经拿到了别墅的监控资料,发现了她今天出现在了监控范围,他们是一起离开的。”
话说到这里,对面那眼神深邃的警察将一张打印出的照片摊在傅昱凡面前。
他盯着看看,“是夏盈盈。”
其实,能步步紧逼谋财害命的只能是夏盈盈了,但她不知道的事,这多年来薛慧荣和她对夏宏零敲碎打的攫取,如今的夏宏早身无分文了。
他在清醒状态下逐渐明白夏盈盈才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至于薛慧荣,她如此贪得无厌,所以,决裂也是必然。
警察指了指墙壁上雪白的幕布,“你看投影。”
傅昱凡看向墙壁,摄像头是安在别墅门附近的,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鬼鬼祟祟的夏盈盈,她似乎很着急,又好像背后有什么危险,不时地回头。
紧跟着,她开始讲电话,因为距离关系,只能听到风声,却听不到夏盈盈的只言片语,不大一会儿,她挂断了。
但很快,夏宏推轮椅到了门口。
不知道是有私密要聊还是说夏宏担心被王妈看到会阻挠自己,所以跟着到了远处。
这是任何监控都捕捉不到的现场。
在这里,夏盈盈着急不已的看向夏宏,“爸,我被我妈出卖了,她逍遥法外离开了,留下了一大笔债务,我现在成了替罪羔羊了。”这事,心狠手辣的薛慧荣的确可以做的出来。
夏宏沉吟着,面上写了四个字——苦大仇深。
“我早和你们恩断义绝了。”终于,他说出了这句话,“我并不是不喜欢云舒,她是我大女儿,至于你……盈盈,这个秘密要重见天日了,你听仔细了。”
其实,在这之前,夏盈盈已经揣摩过自己的身世了。
但她从来没有询问过。
不问不等于不存在,夏宏竹筒倒豆子一样将一切都说了出来,这些话变成了拳头,一下一下暴击在夏盈盈胸口上。
以至于她接二连三后退,难以置信的唧哝,“你说什么呢?我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这怎么可能呢?”
“我不会信口开河,到现在,我更没可能骗你,也没必要。”夏宏解释。
“但……”
夏盈盈笑的苦楚多了,那笑如艺术家镌刻在紫檀木雕塑上一般,“但你从来对我都比夏云舒好。”
“因为她是姐姐,她背后有一整个家族,你呢?你有的只是我,我早看出你妈不可靠了,她一门心思钻钱眼,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在处处设限为难她,这也是一种爱的表现,我希望她可以克服人生路上一切的困难和危险。”
“我对你娇生惯养,但我也希望你能拥有自主生活的权益和能力,这祖宅是我岳父的,我没可能给你们,我的一切不都已经给你们了?现在我有的只是一个空壳公司,我给了她不过分吧?”
这些话就如丢在了长崎广岛的原子弹,冲击波更是磅礴厉害。
许久,夏盈盈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是这样的,你在撒谎,你为了不给我前,你在撒谎啊,夏红,我是你女儿,我在做那种买卖啊,他们还要我嗑药,我痛不欲生,你给我几百万让我自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