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穷凶极恶,在家时恨不得将自己扫地出门,在公共场合所以羞辱谩骂诋毁,这已是夏云舒心头的阴影。
尽管作为一个名义上的姐姐,她是应该施以援手的。
但一想到那些恐怖的记忆,她顿时不寒而栗。
“和我玩农夫与蛇吗?”
夏云舒反诘完,这才唉声叹息,“给你看个东西。”话说到这里,她将前段时间看到的“秘密”放大给对方看。
夏盈盈脸上写着好奇的问号,但还是接受了这神秘兮兮的暗示,从夏云舒手中将相册里的照片拿了出来。
前段,到祖宅去,她就看到王妈拿着的这一份儿材料了,后来夏云舒将这束之高阁的材料拿了出来,当时心慌意乱担心被发现,索性拍了照片。
也是那时候开始,夏云舒在心里逐渐和父亲和解。
但口头和行为上,依旧流泻出对夏宏恨之入骨的模样儿。
夏盈盈握着手机看了许久,然后放大。
紧跟着,夏盈盈发出了惊悚的笑声,那笑让人不寒而栗,“撒谎,这是假的,夏云舒,你弄虚作假来欺骗我,是不是?这一定不是真的。”
那是亲子鉴定书。
“你和他没有基因重合度,有的只是收养关系,从小,”夏云舒追忆往事,却发现自己口气那么平静,那过去的一切已消融了杀伤力,“他就对你好,我后来才知道,他知道我背后有靠山,所以将全部的爱都给了你,但你从来不知足,你和你妈妈一副嘴脸,这是衣服好牌,却被你打烂了。”
夏盈盈呜呜呜的抽噎起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啊?”
晴天霹雳一个接着一个,夏盈盈呜呜咽咽的悲鸣着。
她还要说什么,但远处走来几个西装革履还戴墨镜的青年,一看就不怀好意,但那人却礼貌的甚至于笑逐颜开的敲击了一下车窗玻璃。
这一刻,夏盈盈条件反射的蜷缩了起来,似乎这样可以将自己压缩到时光深处,可以让自己消失在四海八荒。
夏云舒冷冷的说:“去面对你的疾风暴雨,不要自欺欺人,自作孽不可活。”
对夏盈盈,她怎么可能圣母心泛滥呢?
夏盈盈哭的不能自已,“夏云舒,我恨你,我恨不得弄死你。”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农夫与蛇不是吗?”
那敲门声已不耐烦,夏盈盈是被架走的,她哪里还有什么尊严?看着夏盈盈消失在远处,夏云舒这才开车准备离开。
今天的事还没结束呢,她有自己的思维导图,她在等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今天却不着急算计傅旭安。
毕竟,来日方长。
回去的路上夏云舒不住的胡思乱想,意马心猿。
这么一来,多年来的记忆纷至沓来,在脑海中走马灯一样兜兜转转。
生活何尝不是战役?要不是她胜券在握,怎么可能笑到今天呢?
到医院,夏云舒进入病房,却没看到舒蕾,只能看到小孩子躺在那边,周周熟睡着,夏云舒过去给周周盖被子,小家伙这才睁开了惺忪的眼睛。
看是夏云舒,他自来熟一笑,瓮声瓮气的叫“妈妈”,闻言,夏云舒更是笑不可抑,“擦亮你的火眼金睛看看我是谁?”
“夏夏姐,是你啊。”小家伙看上去很虚弱。
夏云舒下意识的试了试周周的体温,测试结果正常,这才放了心,“你好好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