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以深没忍住,笑了起来,他拿起筷子夹了菜吃,说:“行了,逗你的。”
“快吃吧,他家的菜还蛮好吃的。”
“咦?”言畅疑惑,随口问:“你经常来吗?”
司以深“啧”了声,“你觉得我能经常来吗?”说完不等她说话他又道:“偶尔和兄弟一起过来搓一顿。”
“哦,”她点点头,眼角爬上一丝特别浅淡的笑意,“这样啊。”
中途司以深离开了一趟,说是去洗手间,言畅也没多想,等他回来两个人吃好后要下楼去买单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刚才已经把钱给付了。
言畅跟着司以深走出去,说:“不是说好我请你的吗?”
“是你请我,”他走到车边为她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但请客是请客,买单是买单。”
言畅:“……”
经过这顿晚饭,言畅和司以深之间不再那么的生疏不自然,两个人在面对着对方时不管说什么做什么也不再特别的束手束脚。
本来司以深是想送言畅回家的,但言畅执意要回电视台去开车回家,最终司以深开车带她回了电视台,言畅在取了车要走的时候对司以深说:“一会儿替我和潇潇说一声,我完成了她交给我的任务。”
司以深的手抄在兜里,垂眸盯着她哼笑了下。
“你平常什么时候有空?”言畅问道。
“周日。”司以深说完又补充了下:“如果不出任务的话。”
“好。”言畅应道,随后对他挥挥手,“走了,再见。”
“拜拜。”司以深嘱咐她:“路上小心,到了家说一声。”
“嗯。”
言畅到了家把车停好后就给司以深发了条短信告诉他自己已经到家了,在上电梯的时候她刚想把手机收起来就有通电话打进来。
言畅看了下来电显示,接起来:“喂,沈伯伯。”
“小畅,回家了吗?吃晚饭了吗?”沈沧海关切地问道。
言畅进了电梯,摁下10楼的按键,笑着说:“刚和朋友吃了晚饭回来,已经到家门口了。”
“您呢?最近怎么样?身体还好吧?”
“哎,好着呢好着呢,”沈沧海说:“你别惦记着我,我都好。”
“我前段时间在国外,你出了那么大的意外也没能在你身边陪着你……”
言畅听着沈沧海的愧疚自责的语气,连忙安抚:“沈伯伯,别这样说,这么多年来都是您在照顾我,上次只是个突发意外,”她边说边走出电梯,从包里拿出钥匙来开门,进了家换上拖鞋,“都过去了,我没事儿,你也别再放心上啦。”
当时沈沧海看到新闻后就给言畅打了电话,但是言畅那会儿在浴室泡着澡睡了过去,没有接到电话,后来也给他回了短信让他不要担心。
“我明天去沈城,到时候陪沈伯伯吃顿饭吗?”沈沧海问道。
言畅笑着答应:“好啊。”
挂了和沈沧海的电话,言畅倒了杯水仰头喝下去,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进胃里,有种微冷的舒服感。
“叮咚”
手机里传来一声短信提示音。
言畅放下水杯,拿起被她搁在旁边的手机。
隔天下午言畅下班的时候并没有走,虽然全国武警大赛已经落幕,但她要整理的相关资料和采访报道的工作还没有完成,言畅先让潘文婷和俞则下了班,自己一个人想加会儿班再走。
然后没几分钟,被她放在旁边的手机就想起了来电铃声。
言畅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来,喊了声:“越斌哥。”
沈越斌问她:“在加班吗?”
言畅应了下,“嗯,还有点工作没有做完。”
“行,那你先忙,等把工作做完了,我们一起去吃顿晚饭。”
“嗯,好。”言畅回完刚想挂电话,突然反应过来,急忙说:“诶,等等!你现在……不会就在电视台外面吧?”
沈越斌轻笑,“嗯。”
“没事,你先忙。”
“好。”她笑了笑,“那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下来。”
言畅说着就开始保存东西关闭文档。
沈越斌的话语有点无奈,又带着些宠溺,“不用着急。”
言畅笑起来,“知道了。”
挂掉电话后言畅就收拾完东西离开了电视台,结果一出来就看到沈岳斌抱着一大束玫瑰花站在门口,男人眉目清润,身材高大挺拔,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扣子一丝不苟地系着,这样抱着玫瑰花站在门口,着实有点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