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喝得过多,早上起床的时候徐扬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今天周末,也不想出门,躺在椅子上就发起了呆。
其实第二天徐扬并没有去分教材,并且以后刻意的保持跟李笛的距离,日常四点连线,宿舍,食堂,操场,回宿舍,转眼半月过去,一切看起来平平无奇,国庆七天假徐扬也就去了趟机场接爸妈在江市玩了几天,其余时间要么宅在宿舍,要么就约柳哲他们出去吃饭,回来跟陈颉他们打打游戏,聊聊天。徐扬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挺舒服,舒服得足以使人堕落。假期的最后一天,因为柳哲还未回校,和黄一西蒙俊吃过晚饭后就商量着今天不去打球去操场转转,三人慢悠悠的朝操场走去,江市的晚霞夕照,映衬着人工湖面,微风刮过,波光粼粼,岸边树影斜映,整个学校沉醉在夕阳的怀抱,第一次觉得大自然就是一位顶级的艺术家,世间万物都是它的缪斯。走到操场歇了一会儿,路灯亮起,繁星开始点缀星空,操场上人逐渐多了起来,有围着跑道跑步的,有在草坪上踢足球的,也有围成圈唱歌的,活力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们三人在外圈走着,一边走一边到处瞧有没有精彩的节目,马上走完一圈,黄一西突然卡着我,指着右前方说:“诶,徐扬,那好像是我们班的女同学在唱歌,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顺便玩会儿?”我还未开口,蒙俊就已经拖着我往那边去了,她们好像也看见了我们,在挥手示意,地上坐着的六个女生给我们三人腾了位置,故意把我身边留了空位,李笛在唱歌,她室友蒋芸在帮她切伴奏。围着坐的六位面相很熟,徐扬却一时想不起来她们的名字,除了第一次班会上的发言,徐扬平时在班里十分低调,有一种感觉就大家都认识我,我至今却只记得寥寥几人的名字。李笛唱完,在我身旁坐下,互相打了个招呼,一圈人就开始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意外的发现还有同省的同学,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感,黄一西和蒙俊异常健谈,我听多说少,偶尔被点到才会说一两句,手机响了,是柳哲的消息问我们在哪,我给他说我们在操场上,还让他去超市帮着买点水过来给他们润润喉,柳哲回了个遵命的表情包使我咧嘴一笑。李笛突然发了个消息过来“你在,笑什么?”徐扬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就坐旁边还需要发消息吗?瞥了一眼她还在若无其事的玩手机,我回了一条“刚刚收了小弟,有点开心,再问我可不会给你透露秘密,等会看就知道了。”消息刚刚发出去,柳哲就提着一袋水跑了过来,气喘吁吁,众人纷纷向他表示感谢,柳哲快速的摆了摆手,喘息着说:“我就出了点力气,是徐大少爷吩咐我买来感谢大家的,要谢就谢徐大少爷哈。”李笛带头说了句谢谢徐少爷,然后就有十句接踵而来,我反手就给了旁边装怪的蒙俊和黄一西一人轻轻锤了一拳。“罪魁祸首”的李笛憋着没笑出声来,欢声笑语中互相道别。回去的路上,黄一西挤眉弄眼,问我:“那李笛,看起来跟你关系很好嘛,老实交代,是不是有情况!”蒙俊也装模做样的摸着他的下巴,来了句桃花树下桃花开,柳哲也在一旁揣手幸灾乐祸的看着我,无语至极,一个滚字结束了这场玩笑。
十一月应付完期中考,十二月底是刘晚的生日,今年应该就只能陈颉他们三个回去陪过了,徐扬发了一封祝福生日的电子邮件,又让陈颉帮他捎个礼物,等着放假回来再一起吃饭。十二月三十一号,一年的最后一天,这是十八年来徐扬第一次一个人跨年,也不算一个人,身边也有了新的朋友,可我还是更想念我的宁城三剑客,虽然也打视频提前说了新年快乐,但感觉还是不太习惯,这或许就是成长必须经历的别离。拿着酒,看着天空,月色昏沉,星空黯淡,此番景色越看心情越低落,一口喝完躺在床上,离十二点还有最后一分钟,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时间,直到它跳动成了 00:00,阳历来说,这就已经是新的一年了,手机上弹出来一条新年快乐,点进一看,李笛发的,还拍了倒数视频,笑得很开心,徐扬也回了一句新年快乐,关机睡去。元旦过后就是期末考试,圆满的结束了第一学期,在江市徐扬丝毫没有感觉到这已是冬天了,四季如夏是江市的常态,黄一西和蒙俊已经回家了,柳哲跟我第二天一早一起出发,他去高铁站,我去机场,三个多月的心心念念,终于回到了宁市,飞舞的雪花,呼啸的寒风,这才是让徐扬感到熟悉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