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国北域某处村庄。
正值正午,烈日炎炎,牛棚中的水槽下躺着一个胸口已被利刃贯穿的青年,干涸的血液已在衣物之上形成一层结痂。
“咳咳”
“好渴喔!”
却在此时,水槽下的青年缓缓起身,那胸口之上伤势赫然已消失不见,但似乎流血过多,虚弱的身体控制不住身形,陡然倒在水槽之中。
感受着身上的凉意,青年忍不住发出一阵舒适畅快之音。
“爽啊,太爽了!”
“久旱逢甘霖,就是这种感觉!”
这陡然被凉水冲刷之下,却也让察觉到些许不对劲。
“牛槽?!”
“我这是在哪?”
青年兀然坐起,拨开披盖在脸上的长发,抹去脸上的水珠,一阵浓烈的血腥味就涌入鼻腔,不待心中疑惑,便看到恐怖的一幕。
整个院中平平整整的躺着十数具手持兵刃的尸体。
死状凄惨,面目可怖,其中几人更是伤痕累累,像是被野兽撕咬过一般,但为细看,却是有着不少牙印以及被刀斧劈砍过的痕迹。
顿时,青年口中发出一阵惊恐的喊声!
“槽!”
“哪个混蛋恶作剧,把本宗天少爷拉这当群演来了!”
“连衣服都给我换了!”
在他怒骂之际,一阵记忆如同灌鸭式一般无法反抗的涌入他的脑海之中。
宗天,九阶星域誓国都城宗氏二少爷,一身武艺未学半分,可那风花雪月倒是有着王者之资。
本是无人去管这个花花公子,可这次为了抢拈花楼头牌,竟然打了听曲的六皇子,家族之内终是无法忍受,找皇帝将大司马家虎妞许配给宗天。
宗天一怒之下便携带银两偷跑出京城。
宗父育有三子,长子宗盛,掌管南域一切军政事务,幼子宗铭拜于五阶星球流火星长老门下修习。
其父宗倔则继承先祖护国柱身份,权力位极人臣。
“穿越了?”
“昨天还在做汽车贴膜,今天还真当少爷了?”
“可尼玛这跟小说里写的不一样啊!”
宗天一阵木然,别人穿越都是花花公子,美女相伴,整日闲云野鹤,玩乐听曲。
可自己却穿越到这个蠢货身上。
昨日,身体原主在这距离数里的白元城中玩乐一夜,挥金如土,毫不掩饰身上的钱财,被不少消金窟奉为座上宾,可这些地方多多少少与地方帮派土匪沾一些关系。
若是在京城倒也无人敢动他,可在这三教九流的城中,却无人顾及一个腰缠万贯的大肥羊。
翌日清晨,原主口渴难耐,便来到这家中讨水喝,家中妇女见他年纪不大,大发善心,不仅给水喝,还留着中午吃了顿便饭。
可正是这份善举却害了她整个家庭。
这家中老幼皆难逃一死,原主数十两黄金被抢,仅是在临死前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
“真不明白这种家伙竟然能活着走到现在..”
“不过可怜这一家人,为此陪葬”
宗天理清了来龙去脉之后,对此地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口干舌燥的他本能的打开了放置在一旁的水缸。
“红豆?”
“快醒醒!快醒醒!”
只见干涸的水缸之中躺着一个十之二三的少女,长时间的封闭使得呼吸奄奄一息。
宗天轻轻将红豆抱到阴凉地方,拿起旁边的树叶轻轻的扇动着,作为经常刷短视频的打工牛马,他初次判断可能是中暑脱水加长世间密闭空间所导致的。
不过多时,红豆缓缓张开双眼,若是在平时,宗天肯定得夸一句美人胚子,但现如今他显然没这个心情。
“爹!”
“娘!”
红豆飞奔似的扑向房间外的两具尸体,浑身颤抖的模样,看着宗天一阵揪心。
因为这是‘他’闯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