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闻言,忿忿道:“如此说来,此等恶徒竟然不能受到严惩,大人,他可是差点害了在下性命啊,若只是杖责罚金,叫在下如何能够甘心?”
李简理解贾蔷这类挨打之人的想法,无非是觉得他会故意判轻罢了,于是变了脸色呵斥道:“放肆!本官判罚,向来是根据大魏律法,岂能因你甘心或不甘心而有所偏颇。”
贾蔷心知自己怕是说错了话,忙补救道:“大人息怒,在下绝无此意,只是.....”
李简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心中更是不悦:“只是什么?”
只见贾蔷咬了咬咬牙,忽然挣扎着拱手道:“大人,据在下所知...这薛蟠还有一桩人命案子在身上,他之所以进京来,就是为了躲避风头的....”
李简原以为这就是一起涉及到宁荣二府的斗殴案子,却没想到竟然又牵扯出个人命案子来。
他顿时坐直了身体道:“人命案子?这是怎样一回事,赶快如实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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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回荣国府那边。
且说贾母几人正在荣禧堂内等着贾琏夫妇二人的消息,忽然听得门外丫鬟道:“琏二奶奶回来了。”
话语刚落,就见凤姐急急忙忙掀开帘子进了屋里道:“老祖宗,祸事了,蔷哥儿到顺天府衙告状去了。”
她和贾琏二人到了东府以后,确实连贾蔷和尤氏的面也没见着,只有秦可卿出来相见,一问之下这才得知是贾蔷被抬着去顺天府告状去了。
凤姐话语一落,整个荣禧堂内顿时一静。
贾母闻言,一脸不可置信道:“什么?顺天府衙,这可如何是好?”
自从贾珍父子被流放以后,他就对顺天府衙有了阴影,也明白了顺天府是不会卖他们这国公府的面子的,这下又听说顺天府衙,心里顿时就涌起一股不妙之感来。
该不会...这一遭又有祸事降下来吧,这才几天。
坐在下首的王夫人和薛姨妈也是直接站起身来,她们姐妹俩可是比谁都清楚,薛蟠的身份是如何的见不得光。
薛姨妈慌乱道:“凤丫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家里的事情就直接闹到官府去了,文龙他...你是知道的,要是...”
要是被有心人留意到了,那只怕是...性命也难保。
薛姨妈平日里叮嘱薛蟠要少出门去厮混,本就是有着这样的担忧,
贾母和王夫人自然也知道薛蟠背着人命案子的事儿,但此时婆媳二人最在意的却不是薛蟠的死活,而是在想,若是事情被捅开了去,会不会牵连到西府。
王夫人掐着念珠的手指已经停了下来,贾母的眼底也闪过一抹担忧之色。
凤姐察言观色的本事向来一流,一眼就看出了几人的担忧,也清楚其中的内幕,便出声安慰贾母道:“老祖宗,我看不必太担心,即使是蔷哥儿告了薛家兄弟也无妨,金陵离京城可远着呢,再说了,东府的人大概是不知道这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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