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沌山晃动了起来,似地震似火山喷发,似不羁的孩提冲撞他们的父母(天地)。“怨山不语,何悦鸟鸣!”萝女的身上不断的冒出红色的气,就像是烈火化作罗裙着在她的身上。
只听咔嚓一声,屏障碎裂,朱得的法相也随风消散,在她的写意的一指中。
天空也猛的放晴,堆积的乌云全然不见,一束阳光透过密麻的枝叶,落在了老妪的桃木簪子上。她的脸上不见丝毫慌张神色,有的只是坦然。“一百年前,沌山以西五百多里的芮家庄正值一场大乱,数不尽的白骨垒成皑皑高塔,塔下血流成河。那时却不见你们这些神的,仙的,出手干预。说到底抛开法力不谈,你们与寻常人也并无二异,也只想趋利避害罢了。”
沌山平静了下来,一切又似往常般,萝女撤去了法天象地,平步到那老妪身前。“激怒我吗?太拙劣了吧。这天地自有它运行的法则,就像木匠做桶,桶边的口子是平的,水才会满而不溢。”
“多说无益了。”老妪的脚下又浮起先前一样的阵法,萝女暗叫不好,被其中金光定住。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混元阵,先前的只是一个引子罢了。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布置的?我怎么没有丝毫察觉?”萝女怎么也想不明白。她身为沌山的山神,对沌山的一草一木,甚至肉眼不可看清的尘土都了如指掌。“难道是?是他,果然人类都是不可信的。”
“不必怪他,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老妪用拐杖划开了萝女的胸腔,取出了一块黑色的石头。萝女面无表情,化作了一群绿色光末,消失不见。老妪小心翼翼的把它捧在手心中,眼里的死水燃起了炽烈的火。
传闻这山神之心便是玄门的钥匙,而玄门是往世与现世的界壁。
老妪怎么也打不开这玄门,在玄门秘境中。“是哪里出了差错?还是差了什么?”她百思不得其解。
“别急,再等等吧,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