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

戴着金色眼镜，眯眯眼，手上带着两枚绿宝石戒指。

他正是地面12号镇的负责人——刘农。

镇上的居民都是穿着破旧的粗麻衣，只有少数几个豪绅才能打扮得这么珠光宝气。

刘农看到沈明手里的匕首，颇为不满道：

“不是！咱俩是什么关系？有必要这么防备我吗？”

沈明不理会刘农的客套话。

在这个世界里，别人说什么不重要，做什么才重要。

人心隔肚皮，他确实给刘农做了不少事。

但对他还是防备着的。

这个世界上，能让他毫无保留相信的只有一人，那便是灵小鱼。

刘农原名是刘龙。

只是坏事做多了，就被人叫做刘农，因为坏得流脓。

见沈明不答话，刘农从怀里掏出两份信。

“算了算了，也就我能忍受你这个臭脾气。”

“这里有两份信，这一封里面是范永田工厂的地址，不过我打听到他现在没钱还，你劝他用工厂抵债，里头还有一份合同，让他签字按手印就行。”

沈明看向另外一封信。

“那这封呢？干什么用的？”

刘农叹了口气。

“范永田毕竟是老熟人了，我觉得没必要闹出血来。”

“他要是不肯从工厂搬出来，你就把这份信里的内容给他看，他会明白的。”

沈明将目光从信件移到刘农脸上。

“那要是他看了信后还是不肯搬呢？”

刘农抬手拍了拍沈明的肩膀。

“那你就好好劝劝他。”

“事成之后，佣金八百块。”

寻常催债人佣金都是给七百五十。

但刘农看沈明顺眼，多给了他五十块。

沈明知道刘农话里的意思。

“明白。”

刘农干咳了几声。

“我都把生意送上门来了，你就不请我进去坐坐？请我喝碗水也行啊。”

他听镇上的人说沈明有办法能净化水源。

所以想看看能不能发现商机。

沈明上下打量了一眼刘农。

“您吃早餐了吗？”

刘农摆摆手，嘿嘿笑道：“还没呢，怎么？良心发现了，准备请我吃个早餐？”

却听沈明说道：“那你没吃就赶紧回家吃去吧，不送。”

刘农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冷哼一声。

“你小子说话咋那么气人？记住了，中午十二点之前，把合同拿到我办公桌上。”

说完他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哼着从收音机里听到的小曲。

周围的居民像见了瘟神一样纷纷避让。

沈明将信揣进怀里，重新走回草棚。

灵小鱼手里拿着小板凳。

“哼！还想趁咱家吃的，做梦！”

她听完刚才刘农跟沈明的对话。

沈明将煮沸的水舀在两个破碗里。

“喝水吧，然后我送你去上学。”

镇上的人都是一天两餐的。

早餐对他们来说都是奢侈品。

所以一般到了早上，家家户户都开始烧水，喝水喝饱了，到中午之前就没有那么饿。

灵小鱼一边喝水一边问道：

“哥，杀人是什么感觉？”

沈明看了她一眼。

“你先把碗放下，我跟你说。”

灵小鱼刚把碗放下，脑袋就挨了沈明一个“板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