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如同小山般壮硕的黑衫男子立在屋外。
腰间配着一柄长刀,潦草的面容上浓须密布,一双铜铃大眼更显凶神恶煞。
粗粝的嗓音炸响,“献月何在?”
“夫……夫人出门了。”
“什么!”伏狼浓眉紧皱,“出去了?去哪了?”
秋娘哪见过这么凶神恶煞之人,顿时就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这……奴婢也不……”
“秋娘!”江尘见状赶忙开口喊道,生怕秋娘说错话。
“还不请伏狼大人进屋。”
伏狼目光一转,朝着江尘凝去,打量了一眼后立马就注意到孩童那身白绫上溅染上的血渍。
‘糟糕!光记得收拾房子了。’
摸着衣服上已经干涸的血渍,江尘没想到这狼妖的视力如此可怖。
只见伏狼疑惑道:“你是?”
“我是玄婴啊大人!”
江尘边说还边对着伏狼挤了挤眉。
伏狼顿时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严肃的脸上也多出了一丝笑容,扶着腰间刀柄走进了院内。
“原来是玄婴少爷啊!”
‘可算唬住了!’
江尘连忙对着一旁呆滞的秋娘说道:“秋娘还愣着做甚,还不快去买点酒肉款待大人。”
“噢!噢!你瞧我这脑子,那尘少爷你们先聊。”
秋娘摸了摸怀里的那锭银子,紧张的朝着院外行去,直至走到半路,她才回过味来。
“不对啊,尘少爷一直和我在一起,又是如何识得伏狼大人的?”
秋娘立在原地,回头瞅了一眼,“算了,还是快些买些酒肉回来得好。”
而此时,正堂内已经落座的伏狼可算找到了机会,看着江尘白绫上几滴血渍问道。
“出什么意外了?献月人呢?”
江尘挠了挠脑袋,嘿嘿一笑。
“伏狼大人,你也知道这玄婴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香饽饽,所以昨晚我和猫甲闹了点矛盾。”
“胡闹!”
伏狼浓眉微挑,显然对江尘的回答不够满意。
“玄婴之事何等重要,若是出了差池惹怒了鸩皇别说你们两只猫妖了,整个崩墟城的妖兽都要给你们两个蠢货陪葬。”
“大人息怒!”
眼瞅伏狼动怒,江尘连忙安抚道:“你瞧这不是好着呢嘛?玄婴我们也夺舍成功了,绝对不会拖大人的后腿。”
“哼!算你们懂事,那只兔妖呢?”
“您说献月吗?她半夜收了封信,就匆匆出门了,至于去哪了也没跟我说。”
“嗤!”
伏狼呲了呲牙,血盆大口中尖牙森寒,“鸩皇说的果真没错,这泽婆的手下就是不可信。”
接着他一转眉盯着江尘问道。
“所以说,今早的信烟是你点燃的?”
“对呀,大人,献月半夜走的时候跟我交代的,一早就引燃信烟,让伏狼大人您知道一切安好。”
砰——
攥紧拳头轻砸了一下身旁的桌面,伏狼啐道:“这婊子。”
“老子明明跟她说了,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点燃信烟,他妈的,她居然敢耍我!”
头皮发麻,江尘还在奇怪为什么点燃了信烟,还是招来了伏狼,原来这兔妖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甚至在昨晚那种危急的时刻,她都想好了如何报信。
他妈的,先是信了湿泽婆的话,以为内城安全,没想到过来就差点被两只猫妖夺舍。
后来又被厉鬼骗,接着又被兔妖骗。
好好好,合着这个世界都是骗子是吧。
也不是,毕竟眼前伏狼看起来就跟自己一样有勇无谋的样子。
然而伏狼的下一句话,却让江尘心头一滞。
“既然你夺舍成功了,那猫甲是不是也夺舍了那个女婴?”
‘操,忘了这茬了!’
江尘挤出笑容,“对,但是那个女婴年岁太幼,又是个凡躯,猫甲夺舍完了就睡到了现在。”
伏狼摆了摆手,“无妨!不会耽误多久,关于你说的话我还要核实一下。”
江尘一脸无语。
‘靠!一只狼妖也这么卷,你是要评先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