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深,林间穿过微微凉风,树叶沙沙作响,谢兰止被覃晏扯开身上衣物,骤然感受到凉意,还没来得及清醒,又再次落入滚烫的怀抱,他让覃晏吻得透不过气来,下意识双手抓住覃晏的衣衫,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覃晏几乎是带着几分绝望在亲吻他,情感浓烈得化不开,却又因为青涩而不得章法,像每个初次与心上人亲密接触的愣头青那样,在谢兰止的口中搅了个天翻地覆,只把人吻得手软脚软,没了半点力道。
“唔”谢兰止睫毛“扑簌簌”地剧烈颤抖着,整个人都是懵的,脑中“嗡嗡”响成一片,却没有半点要推开他的意思,甚至在他稍稍撤离时循着本能半张着嘴追逐过去。
覃晏气息顿时变得越发粗重,想都不想就接过他的投怀送抱。
谢兰止衣襟敞开,后背与树干只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粗糙的摩擦再一次刺激到他,让他从尾椎骨一路蹿到天灵盖的酥麻骤然扩遍全身,一层又一层放大的感受让他抖着唇松开牙关,溢出婉转缠绵的呻吟。
覃晏正情动难忍,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脑中一热,禁不住松开他的唇,开始胡乱地在他脸上身上亲吻,毫无章法,上上下下,碰到哪里就亲哪里。
“啊覃晏”谢兰止胸前滑过细微的刺痛,差点腿软滑下去。
覃晏双手将他擒住,滚烫的掌心颤抖得厉害,却又力道很大,将他牢牢禁锢住。
两人在此事上都青涩得很,覃晏只觉得热血在身上横冲直撞,想亲近谢兰止的念头折磨得他几欲发疯,手上嘴上的力道就有些控制不住。
谢兰止只觉得脸上身上各处时不时就疼一下,这种感觉让他混沌的脑子渐渐拉回一丝清明,可他也是第一次受这样的刺激,根本抵挡不了销魂蚀骨的快感,双手想意思意思推拒一下,却根本抬不起来,他软着身子任覃晏为所欲为,只能动用空闲的嘴皮子。
“覃晏你你可牛逼坏了”
这话要放在平日里说,保准能给覃晏兜头浇下一盆冷水,可这会儿谢兰止自己就不太想停,说出来的话自然带了点口是心非的味道,再加上他嗓音飘忽颤抖,简直一唱三叹,直接勾得覃晏鼻孔发热,险些流出鼻血来。
覃晏平日里就老实,这会儿嘴皮子更是不利索,一激动就只能闷头狂亲,亲得他胸前没一块完好的地方。
“啊你亲点儿”谢兰止羞耻得头顶冒烟,嘴巴越是停不下来,“真想不到啊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上我”
覃晏“”
谢兰止抱着他的头泄愤般狂揉,将他发髻都揉散了,嘴里照旧不饶人“造福兄弟了行吧行吧”
覃晏有点亲不下去了,深吸口气停在半蹲着嘬他腹部软肉的诡异姿势上,片刻后站起身,将他紧紧抱住,闷着声艰难道“对不起”
谢兰止没说话。
覃晏以为他恼了,急得恨不得以死谢罪,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命根子突然被一只柔软的手隔着薄薄的布料握住。
覃晏“”
谢兰止脸涨得通红,姗姗来迟的羞耻感几乎将他吞没,他抖着手悄悄丈量了一下,心惊肉跳,又暗搓搓抓着那烙铁一样的玩意儿往侧边推了推,虚弱着说“你你顶到我了”
覃晏闷哼一声,眼里着了火,却又不敢再做什么,只埋着头在他颈间深呼吸,企图压内的躁动。
谢兰止却又作死地圈着手指偷偷量了一下直径,哆哆嗦嗦开口“人人人人不可貌相”
覃晏胸口剧烈起伏,感觉要炸了“”
谢兰止松开手,绕到自己身后,一把捂住屁股“造福兄弟也不是不行但是但是我有点怕”
覃晏压根没想到那一步,他亲一下都觉得要失去谢兰止了,天要塌了,哪里敢想那么深,这会儿谢兰止嘴里说个不停,他就一声不吭等着判刑了。
谢兰止却话锋一转“要不要不我们换一下”
说着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同样精神抖擞的小小谢上。
覃晏吓得整个人都懵了“”
谢兰止这会儿还没从销魂的余韵中回过神来,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在蛊惑,在勾引,覃晏手指僵硬、掌心却炙热,烫的他气息又乱了,小小谢也更精神了,他松开覃晏的手,不无羞耻道“我的没那么吓人要不我上你吧”
覃晏痛苦难当,想把手撤回来,却实在舍不得,简直难舍难分,他低垂着眼,嗓音沙哑“兰止你骂我打我吧”
谢兰止没骂他也没打他,还让他握得浑身发软,想继续,他想着想着就直接付诸了行动,捧着覃晏的头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覃晏又懵了。
谢兰止亲一口不过瘾,开始上下其手,觉得自己也要把他摸回来才公平。
覃晏像是在地上生了根,动弹不得,谢兰止的手摸到他哪里,他就硬到哪里,谢兰止上上下下地摸,他就全身僵成硬邦邦的石头。
谢兰止摸着摸着开始心慌气短“你怎么这么硬啊”
覃晏“”
暮色中,谢兰止抬着眼看他,上翘的眼尾泛着红晕,手滑进他衣中。
覃晏“”
谢兰止舔舔唇“覃晏”
覃晏忽然将他扛起来。
谢兰止“”
覃晏扛着他飞奔下山,冲进木屋,不过几息的功夫,一阵天旋地转,谢兰止就躺在榻上了,他睁大眼试图在漆黑的屋子里看清覃晏的脸。
覃晏面红耳赤,似乎生怕被他看清,抖着气息扯开被子将两人蒙头盖住。
被子里传出谢兰止沉闷的惊呼声,这一声瞬间被吞没。
夜色渐浓,屋外山间只有零星几声虫鸣,掩不住屋子里此起彼伏的急促呼吸与时不时溢出的呻吟,灶膛里的火早已熄灭,榻上两个人却完全感受不到凉意,被浪翻滚,如陷烈火。
过了不知多久,屋子里传出谢兰止带着哭腔的声音“你不要亲我”
覃晏闷声道“对不起”
“你去漱了口再来亲”
“”
覃晏就老老实实起来漱口了,漱完口好不容易冷静一点,根本不敢进去继续亲他,只好闷不吭声地烧了满满一锅水,他在这里住得简陋,连沐浴的桶都没有,只有一个口径较大的矮盆,他几乎同手同脚着走进内室,小心翼翼地把瘫软成泥的谢兰止抱出来坐进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