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没入幽暗的竹林里,顿时就了没了声响。
霎时间,天地一片寂静。
郝老头望着黑黢黢的林子,心里发毛,像是里头藏着噬人的恶兽。
他拾起常逸落下的钱袋,现在不跑,更待何时,今天注定他走运要逃过一劫。
谁想,一道无影手像是夜袭的毒蛇,从黑暗中暴射而出。
越过好几丈之远,一把抓着他的脑袋,还死死捂住他的嘴巴,让他发不出丁点声音。
常逸灵力暴涨后的无影手,变得更为坚韧,哪容郝老头这样的底层散修反抗。
不管他的绝望挣扎,眨眼便将他拖入噬人的竹林里。
此地彻底没了生气。
片刻之后。
常逸才若无其事从竹林里钻出来,大摇大摆离去。
但没等走远,又七绕八绕,绕了回去。
寻了个隐蔽高耸的大树,爬上去暗中观察,有无生人撞破要去通风报信。
他在树上守了一个小时,附近也没异常动静。
而且再三确认周围都是废弃的棚屋,这事大概做得干净利落,他这才安下心离去。
月色清冷。
常逸走在路上,表情阴郁。
平白无故,纳宝囊里多了三具沉甸甸的尸骸,这感觉无论如何都说不上好。
尤其是那郝老头,涕泪纵横的说刘寡妇怀孕了,老来得子有了牵挂,求饶他一命。
常逸眼前先后闪过夏千红、赵月婵的身影,他就没有牵挂?
反倒让他下手更为果决,一使劲拧断郝老头的脖颈,塞进纳宝囊里。
道德绑架,只能绑架道德高的人,他自问道德水平很一般。
但常逸还是莫名烦躁,臭着张脸,走着走着,便看到远处自家的黄泥屋。
夏千红在门前等着他,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来回打转。
赵月婵则在门口探头探脑,左看看,右看看,盼着他归来。
而当真望见常逸远处的身影,俩人一同急切地朝他跑来。
夏千红先喜后嗔,柳眉倒竖:“你怎么这么晚回来,死哪去了!?”
像极了望夫归的受气小媳妇。
赵月婵插不进话,只能守在一旁,探头探脑看他有没哪受伤。
常逸看见她俩关心则乱的模样,心中阴霾瞬间一扫而空,他欣喜地举起手上的大包小包:
“你们看我买了多少好吃的,我们今晚来吃顿好的!”
他也不想跟她们说那些腌臜事。
拉着她们回屋,吃饱喝足再说。
进门时,赵月婵偷偷塞给他一宝瓶状玉佩,有平安的寓意。
她压低着声,似乎还有点羞赧:“这东西能破幻,你每天戴着。”
她也是个爱美的小娘子,也想让心上人多看看自己娇好的一面,而不是成天对着那丑陋的傻大个。
常逸接过玉佩,面前的猛张飞像是阳光下的泡沫,一点点消散。
露出里头千娇百媚的美人儿,赵月婵身着月白色襦裙,肌肤欺雪赛霜,仿佛嫩得能掐出水来。
如果不是夏千红就在前头,常逸现在都想要掐一把试试。
他立马把玉佩系在腰间,早看腻那张丑脸了,现在终于不用靠脑补了。
“岂止每天戴,以后吃饭睡觉都戴着。”
赵月婵翘了翘嘴角,小声吐道:“瞎呆子。”
进了屋,三人便开始准备今晚的火锅大会。
赵月婵也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
再加上夏千红这个黑暗料理奇才。
平日里还是常逸当家庭煮夫居多。
今晚除了鸡圈里的鸡不用劳动,谁都不许干坐着吃白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