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 这年头连白日梦,都不带甜头了?(1 / 2)妖女,我要你助我苟道修行首页

傍晚,天色将暗未暗。

常逸在某间黄泥砌的破屋里悠悠醒转。

他慵懒地坐起身来,睡眼惺忪地低头一看。

午觉前还穿着T恤。

现在却换成一套古朴的袍衫,跟回到古代似的。

常逸摸了摸这身新行头。

这袍衫也不知穿多久了,一身青袍,都快洗成白袍了,款式用料还特没档次。

还没自家的班尼路帅气,穿着十足古偶剧里的路人甲。

果然是在做梦。

而且还是罕见的清醒梦。

“嗨,来都来了,就再坐会呗。”

迷糊着的常逸扭转僵硬的脖颈,左看看右看看,打量着这个“新家”。

好家伙,这屋子怕不是危房吧!

四面墙没有一面是好的,四处漏风,有的裂缝宽得都能把手掌塞进去。

茅草屋顶还破了个大洞,正宗阳光房么!?

这下常逸彻底搞清楚了。

他在这梦里头的人设,不仅是路人甲,还是个破落户!

he tui!真鄙视你,连做梦都忒没出息!

这么多霸道总裁、歪嘴龙王的小说短剧,都白看了。

唉,这日子没法过了,连白日梦都不带点甜头。

还不如回现实里呆着去,至少有空调和冰阔落。

于是乎,常逸使劲掐着自己的脸蛋,想要脱离这个想象力缺乏的怪梦。

但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无论他掐得多么使劲。

脑仁都掐得生疼了,就是醒不过来。

反而一些零碎的陌生记忆开始涌进脑海里,他才终于反应过来。

“不、不是在做梦???”

“真的穿越了!!?”

正当他目瞪狗呆,难以接受现实之际,门外忽然响起了不小的动静。

而且声响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惊疑不定的常逸咽了口唾沫,猫着身子挪到窗边,掀开麻布窗帘的一角,鬼祟地往外打望。

屋外斜对面不远,一间潦草搭建的棚屋这时突然响起一声暴喝!

“臭婊子,四爷的钱你也敢偷!?”

话音刚落,一道面黄肌瘦的身影光着屁股夺门而出。

紧随其后,一个身材壮硕的大汉将腐朽的门扇撞了个粉碎,也从屋里杀了出来,猛追过去。

连绵阴雨将道路弄得十分泥泞。

惊恐的女子和壮硕的大汉,一小一大两道身影,在烂泥路上一追一逃。

当女子将将跑到常逸门口时,身后的大汉似乎厌倦了这种猫鼠游戏,抽出腰间的手斧。

斧身登时流转过一道奇异的青芒。

下一刻,只见壮汉蓄力猛然一掷。

手斧在半空划出一道残影,便像切豆腐脑般,轻易将女子的脑袋剖成两半。

而染血的手斧依然势头不减,往前飞出老远,才落到在泥地里。

几乎同时坠落的,还有那看着年岁不大的女子。

刚刚还是活生生的人。

现在就像一团烂肉,生生砸在泥地上。

然后白的红的,还带着热气,撒出一大片。

女子的小腿肚仍在微微抽搐。

常逸躲在窗棂后面全程目睹,心神早已被震惊得无以复加。

但对那壮汉来说,杀人或许跟杀鸡一样简单。

他先拾回自己的手斧,折返回来,在尸身上一顿猛踹,嘴上还骂骂咧咧:“臭婊子,浪费四爷的时间,回去就把你剁了当饲料。”

壮汉甩了甩手斧,将斧身粘连的血水和泥浆甩飞,这才拖着残尸大摇大摆地离开。

而那甩飞的血水泥浆,恰巧越过窗棂,星星点点溅在常逸的脸上。

木然的常逸抹了抹眼帘上的血点泥浆。

指尖上的鲜血和泥浆和成一块,已经看不出原来的血色。

但上面的腥气还在。

常逸仿佛能看见这些腥气一个劲地往他鼻孔里钻。

堵得常逸一时喘不过气来。

好似他很快也会是同样的下场,落得身首异处。

生死间有大恐怖。

常逸喘着粗气,连忙提起一旁方桌上的茶壶,大口大口灌着凉水。

直至茶壶见底,才多少缓了过来。

一刻钟前,他还在治安良好的现代社会,谁受得了这凶残场面。

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普通人。

普通的二流大学毕业。

普通的三流企业工作。

人要学会认命,常逸老早就看清了自身的平庸。

未来找个心善的普通姑娘结婚,平平安安,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当然,要是这普通姑娘的颜值,能再高一点的话,那就是赚到了。

不过很多时候,即使是这么低的期望,也不一定能实现。

大年三十,本是个喜庆的日子,常逸和爸妈开车回老家过年。

路上却被弯道逆行,想要超车的小货车迎面撞了。

他们人没了,自己截了一只手,但捡回条小命。

那醉酒的货车司机连安全带都没系,甩飞出去,“肝脑涂地”到处都是。

呵,这交强险都不买的狗日死得真难看。

等伤养得差不多了,常逸就把工作辞了。

虽然没挑明残疾人士不能上班,但继续待在严防带薪拉屎的乐色公司,服侍着吹毛求疵的傻逼领导,跟一群虚头巴脑的同事互相推诿工作。

想来就特没劲。

他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已经说服不了自己,天没亮就爬起来,挤两班地铁,转一趟公交,跨过大半个城市,就为当个合格的社畜。

所以,在接下来的5年里,他跟社会定义的“有用的人”愈发背离。

钱少有钱少的活法。

靠着不多的存款和那套一线老破小的租金,勉强做到收支平衡。

常逸过上了废物青年的家里蹲生活。

随时间推移……通讯录的联系人越删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