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感谢么?
不!
楚渔从来不会感谢那些逼迫自己成长的敌人。
“听说了吗?楚渔已经消失一年多了。”
“最近这一年,确实很少收到有关他的消息。”
“他消失了有什么用?炎黄集团还不是照常运作,而我们唉!”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心思动到凯达集团身上。”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早知道?如果不是现在局面紧迫,说不定你我茶余饭后还会以此为傲呢!”
“我只希望岳灵婉能给咱们留条活路,别把事情做的太绝。”
“哼!把老子逼急了,老子就跟她拼一个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就怕鱼死了,网还好好的。”
正当众人窃窃私语之际,会议室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众人止声望了过去,等他们看清那一袭黑色长衫加身的青年相貌后,全场瞬间陷入死寂氛围。
熟悉的五官,熟悉的笑容。
他。
回来了!
“诸位,好久不见。”
在众人饱含复杂意味的注视下,楚渔一路走到主座上落定,与之相伴而来的上官冷琊紧随其后,如同守护帝王的忠诚臣子般静立旁侧。
为了保障自身安危,在座一众企业老总,尽是带来或一或二的个中好手予以看护。
楚渔右手边,是方家未来的当家人方令群,左手边,是雷家说一不二的大少爷雷东。
而雷东带来的“保镖”也是熟人。
韩家老爷子韩文树的同族兄弟韩文友。
随意扫了一眼场内那些西服壮汉,楚渔不由得咧嘴轻笑道:“只是参加个商业性质的集会而已,诸位犯不着摆出那么大的阵仗吧?”
众人保持缄默态度,心头久留不散的惊诧意味,仍在不断侵蚀着他们的大脑。
“该清账了。”
楚渔言罢,场内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清账?
有什么账好清的?
过去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们这些人非但没有主动去招惹炎黄集团,反而被后者折腾了个半死,就算要清账,那也应该是他们找楚渔清吧?
少顷过后,作为场内“主心骨”的方令群表情凝重道:“楚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渔看向方令群,言语坦诚道:“我的意思很简单,把你们以前从凯达集团身上抢走的东西,一点不剩的还回来。”
“这一年你在我们手里抢走的还不够多吗?”方令群隐生怒意。
“那都是正常的商业竞争,跟我和你们谈的不是一码事。”
“照你这么讲,那我们之前在凯达集团身上拿走的也是正常竞争,又何来清账一说?”在炎黄集团手下吃亏吃的最多的曹斌,当即忍不住在旁插言道。
楚渔将视线转到曹斌脸上,继而又环顾在座诸位熟人一遭。
他没那么多时间浪费了。
“能不能告诉我,两天前那场商业集会是谁当的推手?”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将目光集聚到了潘梓年身上。
潘梓年干咳两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他不愿意面对残酷的现实,但没办法,楚渔气候已成,凭他们这些人,根本无法再像凯达集团犹在的时候那样,将后者当作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羸弱青年去看待。
当然,即便那个时候的楚渔没钱没势,他们也不曾占到什么便宜。
“召开集会的主意是我儿子出的,但如果得不到在座诸位的同意,这局也攒不起来不是吗?”
“果然是他啊”
楚渔嘴角微扬,勾勒出一抹森冷寒意。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潘霸道应该已经离开天金市了吧?”
潘梓年点点头,如实答道:“他说有个重要的朋友要见,可能得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身为潘霸道的亲生父亲,却压根不了解自己儿子。
是该说潘梓年太蠢,还是该说潘霸道隐藏的太深?
“楚渔!我知道你最近春风得意,但是有个道理你要明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真把我们逼到绝路上,你也得不到什么好果子吃!”木华宇豁然起身,遥指楚渔愤慨放言。
众人点头附和,他们要表达的意思跟木华宇基本无异。
“恐怕你们没有机会陪我玩下去了。”楚渔完全无视木华宇的威胁,随即,他分别看了方令群和雷东一眼。“告诉我,潘霸道在哪?”
“我不知道。”方令群几乎想都没想就给出了答案。
雷东冷冷的看着楚渔,哼了一声道:“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不待楚渔回应,杀意浓烈的上官冷琊陡然上前,带着银丝金属手套的右手一把抓向雷东脖颈。
守护在旁的韩管家反应也快,探手把雷东坐着的椅子往后一拽,使其暂时脱离了危险范围。
上官冷琊面无表情,化掌为拳,携一股劲风,猛攻向韩管家胸口。
韩管家闪躲不及,仓促应对之下,只能将双臂横在胸前妄图将对方攻击硬接下来,可当他的双臂和那银色拳头触碰到一起的刹那,一股难以抗拒的凶猛力道,直接将他轰飞了出去。
“咔嚓”
与此同时,骨头碎裂的声音清脆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