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神迹……”塞思感叹了一句。

饶是他绞尽脑汁，穷尽他看过的所有异族资料，也没有看到过有如此神奇的能力。

“太可惜了……”巴德看着几个忙里忙外的背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你是在遗憾要少收几个牙齿了吗？”方长用面板的膝盖想都知道巴德这社畜在想些什么。

巴德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毕竟这满屋子的吸血鬼几乎都是方长一个人干掉的，他作为一个躺赢选手，是没有资格说三道四的。

“说起来，我一直有个问题……”总算扬眉吐气了一次的方仔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你说你作为一个吸血鬼猎人，每次猎杀完吸血鬼之后，为什么不……”方长冲着巴德挑了挑眉，然后做了一个往口袋里装东西的动作。

“我有个朋友，号称黑侠，跟你差不多算是同一个工种。”方长继续没等巴德回答就继续说道：“他每次出外勤都能带点东西回来，就是那种无主的东西，你懂吧？”

“他靠着这个手艺攒了好几个秘密基地。”

“你为什么不试试呢？”

“毕竟，你看着也不像什么本分人。哈哈哈我没有恶意，你不会介意我这个小玩笑吧？”

屏蔽掉没有信息点的垃圾话，巴德听完方长的问题，脸色顿时复杂起来，他仰起头，一股沧桑感渐渐米开来。随后，巴德右手在身上摸索起来，然后看向了方长。

“不好意思我不抽烟，吸烟有害健康。”

没有讨到烟，巴德的沧桑感顿时减弱了很多，“你以为我没有试过吗？”

“几年前我也曾通过帮助整理回收无主的赃物，小赚过一笔。”

“那为什么后来不干了呢？”塞思凑了过来，他还是觉得那几个净化过的吸血鬼不可靠，不自觉地远离他们，“我的意思是虽然联盟有相关条例禁止这么做，但很多出外勤的猎人们都会……额，都会灵活的遵守条例。”

巴德闻言翻了个白眼，并不想回答这个菜鸟，只是看着方长充满了求知欲的眼神，才又继续说道：“后来啊……在某次回收无主赃物的过程中，警察比联盟的清道夫来的早了几分钟……”

巴德的声音逐渐缥缈，带上了一股淡淡的忧伤。

“在美国，当警察发现一个私闯民宅的黑人时，他们会鸣枪示警。”

“而当他们发现这个黑人脚下还躺着几具尸体时……”

“他们会清空弹夹……”

塞思露出了无比震惊的表情，“这……这就是你被清退出联盟的原因吗？”

“不对啊！他们清空弹夹那你怎么还……”

巴德转过身摆了摆手，身上散发出一股正午的烈阳也无法驱散的萧索之意，“我也清空了弹夹，比他们更快。”

“真有你的啊，老巴！”方仔顿时惊为天人，就这还只是被清退出联盟，没有被交出去抵命，足见巴德之前对联盟的贡献有多大了。

怪不得，在原剧情中巴德去求老搭档J神当说客，帮助自己重返联盟时，搭档已经是联盟里猎人一哥了。

当初看电影的时候，方仔还奇怪，主角巴德这么个扑街仔，怎么会是联盟一哥J神的前搭档？

说得通了，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的搭档都混到这个位置了，当年巴德要是不捅出点大篓子，现在怎么着也不会沦落到打两份工还供不起房的地步了。

想到这里，方仔伸手拍了拍巴德的肩膀，一如前几天在保龄球馆内，巴德做的那样。

一切尽在不言中。

半个小时后，方长几人离开了大别墅，身后还跟着六个傻兮兮的人——他们在阳光下手舞足蹈，一副又惊又喜的模样。

“嘿！这就完事儿了？”小纳扎里安冲着巴德喊了一嗓子，“你们后面是什么玩意儿，是战利品吗？”

“管好你自己，兄弟。”巴德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很明显，他还没有从刚刚的情绪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