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攻对攻。

长生客大笑，一缕金光附上斩马刀，去势不停：“顺天者昌。”

两刀相接，令人恶心的血腥气与恼人的烟草味一同炸开，混在一起，而后细密的爆炸声此起彼伏的刀锋处响起。

施有情维持出刀姿势，脚下琉璃瓦寸寸龟裂。

他瞥了一眼长生客手中若隐若现的长刀，劲气再吐，莹蕴附着在烟雾刀锋之上，呼啸声自下而上，刀气自刀锋突开，将血色长刀斩断当场。

长生客咦了一声，及时弃刀，翻身后跃，看着在空中被刀气绞散的斩马刀，挑了挑眉：“你是谁？难道不属五行六道？”

随着血色莹蕴被消耗的七七八八，长生客的衣衫褪去深红，仅有少许斑驳的血纹在衣角蔓延。

施有情散去烟雾长刀，不漏声色的拭去掌心血迹，回道：“我是江城调查部的主事人，只是一个普通的执笔人。你又是谁？属于哪个组织？”

长生客点了点头，嘴里反复琢磨了两句“调查部，执笔人”之类的话语，摇了摇头：“你可以叫我长生客，你既是执笔人，当为‘人属’，又怎么能拦下我的攻击呢？”

施有情皱眉不解：“你到底想说什么？”

长生客眸中血色也悄悄褪去，脾气较之之前也温和了许多，耐心解释道：“顺天者昌，我为天属，你为人属，怎么不知晓逆天者亡的道理？”

施有情目露不屑，嗤笑道：“小小心灾，也敢妄自称己为‘天’，摆出顺者生逆者亡的架势，岂不是胡吹大气？”

长生客没料到施有情这般反应，微微一愣，目光玩味起来，似笑非笑道：“莫非...你不知此地是何处，就闯了进来？”

施有情冷哼一声，不作回答。

长生客看到对方沉默，越发验证心中猜想，负手后退两步，长风掀起衣衫，笑道：“你果然不知道。”

施有情不耐，烟雾再次缠上右拳，冷道：“装神弄鬼，莫非只是在拖延自己的死期么？”

长生客心中自有傲气，听到对方挑衅，也不辩解，右手一勾，示意对方尽管来攻。

施有情也不啰嗦，挥拳便向敌人砸去。

长生客长袍上红纹几乎黯淡不见，他食指微微勾起，再次轻声道：“顺者昌。”

狂风平地自起，攀上长生客裤脚，蜿蜒向上，直至缠在他的食指指尖。

长生客食指轻点，抵在施有情拳面之上，使其不得存进。

他再次轻笑，道：“逆者亡”。

风刃浮在施有情右拳之上，圈圈环绕，自外朝内，短暂停顿后，齐齐朝施有情右拳切割而去。

施有情随惊不乱，右拳一震，将长生客的手指抵退开去，而后烟雾旋转，将风刃卷起。

一圈，又一圈。

三四圈后，风刃竟然依附在烟雾之上，增其威力，化为点缀。

长生客像是验证了自己的观点，点头笑道：“没错，没错，人属的限制无法奈何你。难不成你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不成？”

施有情露出白牙，挥拳还要再上，长生客又退了数步，摆了摆手。

“这样吧，我告诉你这是哪里，你告诉我你所修为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