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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红药见火把又快燃尽习惯性的扯了些藤蔓缠上一边道:“不过你说你师父终身未嫁又怎会创出这样的招式她是想与谁同生共死?”
这问题自然没人能回答,萧白玉刚想开口问她都能出去了还去管那火把作甚,目光却触及到她站在盈盈火光中的身影。更新最快104399那头及腰长发失了发钗便一直披散着过招时青丝纷扬,数次都曾掠过脸庞。
好像秦红药自己也发现了这一点,甩下手中的藤蔓,回身看见萧白玉还站在石壁前似笑非笑的说道:“还不走等着我抱你出去么。”
萧白玉不接话,俯身将包了尸骨的衣物抱起她本想将另一具尸骨也带出去埋葬,却没有多余衣衫可用更别提另一个人自己都衣不蔽体,哪有东西可脱只得作罢。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弑龙石前,她一手抽出了腰间的弯刀,摆出了最后一招的起手式。
秦红药的长剑早就被打断,当下也以掌代剑身法施展开来眼见弯刀猛刺向自己她手掌运功拍在刀背上。两人气力交融,弯刀顺势前刺,刀尖似迅雷般奔向弑龙石,只听一声巨响,残月弯刀一半都已经没入巨石。
顺着刀口巨石裂开了一道道缝隙,轰轰的摇晃了起来。秦红药见弯刀已不能再进,伸手便覆盖在萧白玉持刀的手上,两人一同握刀硬是将弯刀推进了一寸。眨眼间巨石四分五裂,猛地爆裂开来,久违的自然光亮瞬间涌入洞中。
交握的双手随着巨石的崩裂垂了下来,萧白玉动了动手腕,却并没有挣脱。抬眼就看见秦红药离她极近,近到垂下的发丝都搭上了她的肩头,甚至能看清那狭长的双眸里黑色瞳仁上细小的纹路,仿佛流淌着寂静的黑色河流。
萧白玉微微一怔,耳畔就传来了森林中众人呼喊的声音,不知她们在洞中呆了多久,九华派竟来了这么多人寻她。
秦红药侧过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萧掌门,莫忘了你还欠我一条命。”
吹佛在耳侧的气息过于亲近黏腻,萧白玉微敛双目,此番绝处逢生,出了山洞她依然是九华派掌门人。她左掌忽地拍出,身前人被她一掌推的噔噔后退了几步,她长身玉立声音清朗:“这座荒岛现下尽是我九华派的人,你走吧,下次再见定以性命相搏。”
秦红药药嘴角在笑,眼神却阴骛,她抚了抚左手尖长的护甲套,声音妩媚而冰冷,恍若寒冬腊月吹过的雪:“我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期盼下次见面了呢,萧掌门。”
她甩袖而去,只几瞬便消失在森林深处,萧白玉轻轻吐出一口气,也转身向着弟子的声音飞身而去。不多时便瞧见了大弟子周城,他正领着几位门派弟子四处搜寻着森林。
“师父!”周城惊喜的一喊,四周的弟子俱被引了过来,几十人熙熙攘攘的跪了一地,面庞上各带喜色。
萧白玉抬手让他们起来,心下稍稍放松,问道:“为师去了几日,你们在这荒岛上可曾遇到毒蜂?”
周城面带愧色,抱拳下跪道:“师父已失踪了三日,我们三人在岸边久待师父不归,便想进森林去寻,不料迎面遇到了毒蜂群。我们匆忙逃到船上,发现那毒蜂惧水不敢靠近,才回去带了第三分堂的弟子再进森林,都怪弟子学艺不精连累师父。”
第三分堂堂主原松也在其中,他双膝跪地,低头道:“弟子竟不知那魔教妖女也在岛上,累掌门几日受苦,是弟子失职,请掌门责罚。”
见他们几人责来怪去的,她情绪也渐渐明亮起来,并非是所谓的正道侠义,也无关什么是非分明。不管是周城当日拼着性命不保也要高呼出危险,还是她自己为了保护弟子引毒蜂深入森林,只是源于师门情深相互照拂,这便是她身为掌门所守护坚持之事。
“都起来吧,这几日只是被困于山洞中,并未受苦。”萧白玉语气一沉,正色道:“我寻到了师父尸骨,回山,请师父入土为安。”
一艘艘小船飘离了荒岛,九华山上下居丧守孝三月,三月间众弟子言而不语对而不答,山上不动炉火,只是吃些蔬菜瓜果。萧白玉让弟子将山洞中的另一具尸骨带回,也在山上寻了个好地方葬下。
不过几日九华派开山祖师仙逝的消息就传遍江湖,来往九华山的各门各派络绎不绝,却都被守山弟子以“掌门人正在服丧,恕不见客”的理由推拒门外。
不料这日来的一群人却是满脸怒容,一众大约三四十人,一听这话更是暴跳如雷,为首的壮汉黝黑魁梧,声如洪钟:“敢做还不敢认了?躲躲藏藏算什么名门大派,快叫你们掌门出来见我!”
守山弟子紧皱眉头,却依然有礼道:“掌门人已一月未出山,的确不便见客……”
话音未落,只见突的一剑当当面刺来,忙侧头避过,那行人已各自拔剑在手,俱是怒目圆瞪。守山弟子也怒哼一声,其他五六人也围了上来,手按在腰间长刀上。若不是顾忌正值本派祖师丧事,怕是一早便要教训这群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
“年老弟,莫要动怒,免得人家说你点苍派不懂礼数。”旁侧插进一个声音,又来了一行人。只见一个干瘦矮小的男子微微驼背,长须垂胸,他缓缓扶了把胡子,原来是长青门门主谢三扬。
谢三扬拱拱手,神情和善:“小兄弟不要见怪,年老弟也只是心急独子之伤,事关重大,还请小兄弟唤你掌门出来一见。”
彬彬有礼的言辞让守山弟子面色稍缓,但想起掌门之令还是没有应下,年墨冷冷道:“谢老哥倒是有礼了,可别人却不放在眼里。你们九华派将我儿害成这样,我今天硬闯也要闯上你们九华山!”
谢三扬面容沉痛,摇头道:“前几日本是年侄儿的诞辰,收到了你们九华派寄出的生宴贺贴,谁料打开一碰竟中了剧毒,顿时便奄奄一息,年老弟又怎能不气。”
守山弟子一听,事关重大他也不好定夺,便同意将一众人引上山,转头叫另一人先行上山通知掌门人。待到他们登上山顶时,已瞧见萧白玉立在场上,一身素白长裙,身姿窈窕挺拔,百位九华派弟子站于身侧,一眼望去只觉仪态鼎盛,不敢妄言。
九华派掌门声名在外,可当真见过的却少之又少,年墨乍见如此清丽绝俗的女子,仿佛凝聚了明月之钟灵,九华之毓秀,飘逸淡雅又气度袭人,方才的气势不自觉便弱了几分。
但转瞬又想起九华派所做卑劣之事,便挺胸收腹,下意识端正了身体,大声道:“我为我儿来向萧掌门讨个公道,九华派为何要下如此狠手毒害我儿!”
话音刚落,他身后数十人左右分开,两人抬着竹架走出,躺在竹架上的男子出气多进气少,左臂竟是血肉模糊,好似整条胳膊被人硬生生拽下,着实恐怖。年墨恨恨道:“我儿甫一打开你们送来的贺贴,皮肉竟开始剥落,就……就好像被生生剥皮拆骨,血肉俱被融化,我点苍派到底如何与你结仇?”
饶是年墨这般汉子,说起当时场面仍是心有余悸,足见那一幕何等残忍。九华派众人听得义愤填膺,回嘴道:“这等下做事怎会是我九华派所为,莫要血口喷人平白污蔑。”
这剧毒萧白玉自然听得耳熟,尚不曾忘记在山洞中那毒功是怎样溶掉岩石山壁,血肉之躯又怎在话下。她欲要说出,可想到普天之下也只有她一人见过那一幕,这时讲出非但无人信服,还有推托嫁祸之嫌。
心思几转后,她朗声道:“这一月间九华派上下守孝服丧,严禁欢愉庆典,又怎会寄出生宴贺贴,想必是他人嫁祸在九华派头上。”
她这几句话声音清澈明朗,这般郑重说来掷地有声,年墨稍有犹豫,谢三扬却接话道:“贺贴上明明署了九华派弟子之名,还刻有贵派印章,又作何解?”
年墨连声道:“不错不错,贺贴署名九华派弟子申晓,可是你派中人?”
立于身侧的大弟子周城面色一变,附耳说道:“师父,申晓确是我派弟子,但两月前因屡违派规,受了惩罚后已被逐出九华山。”
萧白玉脸色一沉,目光如霜,面容已浮出片片寒冰之意。年墨忽地噤声,只觉威压铺天盖地般袭来,他竟是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