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你怎么了?”
“啊~,没事去做委托任务的时候没注意被偷袭了。”
“哦...”
安伯一脸困惑和担忧的从衣装破败的“猪头人”身旁走过,猪头人在安伯离开后,朝身旁站着的鸟嘴人笑了笑,露出了少了一颗的门牙。
对方并没有理他转身就离开了。
完了,这次“大头”真生气了。
肯特丽港,港口
一家酒馆门口穿着服务员制服的女子和小丑正将门口拿着入场券的先生女士迎入酒馆。
中心被人搭建起了一个建议高台和舞台幕后。
“双子马戏团肯特丽港首演,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错过这站就没这地了!”
门口的小丑朝四周的街道高呼着吐掉渣的宣传语,坐在酒馆二楼的白歌看着依次进入酒馆的人群,将手上的麦酒放回了桌上。
左手拿着块生肉敷住头上的鼓包,右手摸了摸已经重新接上的门牙。
心中极为难得的称赞了句,这荒诞奇幻世界的便利与先进,只需要一点恢复药水,就可以让原本流血不止的伤口断裂的骨头恢复。
但价格什么的,就不怎么友好了,他只买了大概一小瓶盖的药量用于恢复接好断裂的门牙,就花了整整38铜...
想到这白歌心中难免抱怨起了今日的倒霉,人生第一次去红灯区,然后啥也没干反倒贴了2银38铜,出来后还要莫名遭受一顿皮肉之苦,这找谁说理去。
“哎~”
长叹一口气,再次拿起麦酒轻轻抿了一口,如果是冰的味道应该会更好吧。
他已经换了身衣服,但却一直不见“大头”,话说为什么自己去红灯区那家伙会那么生气,他和我应该差不多年纪吧,难道他还经过青春期吗。
想到这白歌心中莫名感到有些委屈,举起橡木酒杯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摸了摸自己那仅仅只剩下38枚铜币的口袋哀叹一声,看了眼自己手中德米请他喝的这杯麦酒,马戏团的表演因为人手充足的缘故,在前段时间他注册了雇佣兵后就把他踢出去了。
虽说依旧和米格安伯他们同行,但吃住已经不再是免费的了,好像就是安伯那混蛋偷偷去和米格米罗两兄弟说什么出于“公平考虑”后才导致的。
下了二楼走出酒馆,一路来到了港口集市,他准备买点面粉和肉类煮面疙瘩吃,顺带跟“大头”赔罪虽然现在有了些闲钱但也确实不应该花的这般随意。
也就是这时,他的目光却突然飘见了位于集市出口处停靠的一辆贩货马车。
贩货车外被刷上了层淡绿色的油漆,车口挂着各色各样的商品,有点像曾经西方的移动小吃车。
但吸引白歌的并非是贩货车本身,毕竟这种车在旅行商队和大型集市上都很常见,吸引他的是商队上的货品。
那是一瓶瓶被用细麻绳吊在一起的小玻璃瓶,玻璃瓶内装着一些像是葡萄酒但却又偏棕的液体,液体外的瓶子上一个大大“醋”字用红色颜料画在玻璃上格外醒目。
“这位先生请问有,想买什么东西吗?”
中年人的声音从车内传出,一名短棕色胡须的中年人从车窗内探出脑袋,对方表现的很热情笑容的很开心,以至于让眼角的皱纹都不由堆在了一起。
“这瓶子里装着的是什么?朗姆酒吗?”
白歌指了指挂在翻起挡板上的那一串小瓶问道。
“哦先生,这是“醋”是我从康德尔子爵领买到的,是康德尔子爵大人自己发明出来的一种新型醋,它的味道很新颖独特与平常的“麦芽醋”“苹果醋”完全不同。”
“他叫什么名字?”
“它还没有名字所以我叫它康德尔醋,先生您有兴趣尝尝看味道吗?”
“一瓶多少钱?”
当中年人听到白歌问起金额时,脸上的笑容不由更浓烈了些:
“不贵先生,只需要1银币就够了。”
“啊?”
见白歌一脸错愕中年人也露出了一副无奈的表情。
“先生,你有所不知,这康德尔醋本身价格就不低,再加上我带着他们跑了这么远的路程,我多少要收点辛苦费,哎!先生等等!价格还可以再谈,就当交个朋友我便宜点卖你!90不,85不,75!只要75铜币就卖你!”
白歌没有理会老板的叫卖,自顾自离去,继续寻找起了较为便宜的面粉和肉类。
看着远去的白歌的背影,老板脸上原先热情的笑脸逐渐沉了下来,嘴上默默念叨了句:
“穷鬼,没钱瞎问什么呀,耽误爷做生意,活该你被别人打成猪头脑袋。”
继续躺回车厢内等待下一名怨种上门的中年人,还没再次焐热乎原来的位子,一阵清脆的敲击声从车外传来。
略显不耐的坐起身,一颗鸟嘴脑袋出现在视野内,鸟嘴脑袋抬手用戴着皮革手套的手指,指了指那串“康德尔醋”又从身后摸出一个小钱袋丢在了拉下用于放货品的木板上。
中年人犹豫着拿起钱袋往内一瞧,是一小袋标准的柯兰克帝国铜币,他没有着急去数,而是快速的将那挂在车窗旁的那串“康德尔醋”解下一瓶塞到了对方手中。
对方在买到醋后也没再停留转身朝着猪头人远去的方向追去。
“你小子可赚到了啊,下次记得还来,我给你算便宜点。”
中年人朝着鸟嘴脑袋远去的背影高喊着,见对方远去立马解开钱袋倒出铜币清点起了钱财。
76枚铜币,嘿嘿,赚大了,那醋他当时买的时候只花了15铜,今晚又可以去暗巷那家店了,嘿嘿。
...
买下一小袋粗面粉,和渔民刚刚打捞上岸的小鱼小虾,白歌便原路朝如今的马戏团驻地赶去。
共花了18枚铜钱。
拎着买来的食物,白歌就自然而然的与在外轮班的安伯德米等人打过招呼,一头钻入了厨房内。
将面粉倒入木碗中与清水混合,加入盐巴搅拌。
正当白歌已然烧开一锅沸水准备开始烹煮时,玻璃被放在灶台上的清脆声响从头顶传来。
抬头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头”如今的那张鸟脸。
随后是瓶外表写了醋的小瓶。
白歌刚想解释些什么,“大头”便放下醋瓶离开了厨房。
看了看放在灶台上的醋,又看了看手上的面团,和一旁放着还未处理的肉类。
脸上不由浮现出了些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