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箐猛地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难道还是在晚上?不,她转动头,往四处看了看,才明白自己在一个大帐篷里面,这帐篷厚厚的篷布遮住了外面的灿烂阳光,但从一些缝隙处,灿烂的阳光还是热情地钻进来,慢慢给里面带来一点光亮。
等刘箐明白自己所处的环境后,所有的记忆全部回来,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闪现在她面前,她开始哭泣,她的眼前仿佛躺着她的父亲和母亲,他们身上满是鲜血。
“你还有脸哭哭啼啼吗?”
突然,帐篷的帘子被掀起,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刘箐抬起满是眼泪的脸,看清进来的人是独逍遥,她猛地把身体往最里面缩,昨晚的记忆是如此深刻,让她对这个男人充满恐惧,当然还有仇恨,她清楚记得,母亲被这个男人砸死了。
独逍遥冷笑一声,“你难道还会害怕吗?当你跟着你父母一起放火烧死我和我家人的时候,你也会害怕吗?”
“不,我没有放火。”刘箐尽管害怕,却还是辩解着。
“你不用狡辩,你跟着你父母,偷偷放了吴泰,无论是谁决定放火,你们一家人一样有着深重的罪孽,你给我记住,我不会饶了你的。”独逍遥依然冷笑着。
刘箐的身体在颤抖,“我知道你不会饶了我,可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杀我?你手里有枪,你可以像打死我父亲一样把我也打死。”
独逍遥狂笑两声,“把你打死?不,那太便宜你了,太便宜你们一家,你们家的罪孽,绝不可原谅,不过,你父母已经下地狱,只剩下你,现在就应该有你来代替你父母还罪,这也是应该的,这一切的罪过都是由你引起,如果你不是吴泰的妻子,就不会造成我家人的死,你明不明白?”
刘箐在极度的恐惧和害怕中,突然有了种豁出去的气愤,她看着独逍遥,“为什么你要把所有的罪都推到我身上?我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办法?吴泰看上了我,硬要我跟他结婚,我为了能活下去,只能顺从,我没有反抗的本事,至于我父亲为继续过好日子,去偷偷放了吴泰,我也没有阻止的本事,后来吴泰命令放火烧木棚,我更是没有办法去阻止,我只是一个女人,你们男人之间要打打杀杀,我作为一个女人,既没有反抗的本事,也没有阻止的本事,可是现在,真的很可笑,你却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身上,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引起的,这真的很可笑,如果我真的有这种能力,或许我会把你们这些男人都杀死,可恨的是,我没有这种能力,只能任由你们这些男人处置,不过,独先生,我求你,如果你恨我,就请你马上把我杀了吧!”
独逍遥的脸上只有冷笑,“马上杀了你?不,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活下去,长久的活下去,但是我不会让你好过,我要你来偿还你们一家欠我的债。”
独逍遥说完,走近刘箐,刘箐害怕地往后退缩着身体,但已经退无可退,独逍遥一把抓住她的衣服,狠劲地撕扯着,刘箐伸出手想推开他,却被他甩手打了一个耳光,她顿时倒在地上,整个人晕乎乎地快要失去知觉。
但很快,她感觉到,似乎有一头疯狂的野兽,趴在她的身上,在不停地肆意践踏她那柔弱的身躯,马上身体上的痛苦向她袭来。
这种痛苦,让她渐渐晕了过去。
夕阳刚刚西下的傍晚,在西区的水塘边,皮特有点焦急地站着,他一会儿看看水塘,一会儿又抬头看看天空,他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过了会儿,他迈开步子,往工厂的方向走去。
“阿里克斯。”
“皮特,是你?有什么事吗?”正在工厂里忙的阿里克斯看到皮特进来后问。
“我们西区现在开始缺水了,水塘里的水位在快速下降,但快一个月,一直没下雨,现在水塘里的水只有出,没有进来的,而且我们西区现在的用水量是很大的,不管是生活用水还是地里需要的浇灌的水,量都不小,我看,要再不下雨的话,水塘里的水只够用十天,或许还不到。”